比两天前,它又落了不少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张牙舞爪地遮挡天空,将这片空间衬得更加空旷寂静。 宋疏走到水龙头前,把四只梨洗净,用纸巾擦干。 他留的时候就想好四颗梨的归属。 一颗回去自己吃掉,两颗路过时送给胖哥和宋季,至于最后一颗…… 修长的身影迈入昏暗的室内,旧木桌上铺上两层纸巾,一只梨搁在上面。 宋疏抬眸道:“我放在这里了?” 空旷的房间无人应答。 他抿了抿唇,抱着剩余的三颗梨转身离去,青年的身影逐渐逐渐埋没于昏黄路灯的尽头。 这时寂静无人的客厅内,一道白影现身。 白发男人蹙眉盯着桌面孤零零的梨。 片刻后,他背着手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嗅了嗅。 一股香甜沁满鼻尖。 之后接连两天,宋疏一直在重复这样的果农生活,虽然每天浑身酸疼,但随着经验丰富,他已经成长为一名采摘熟练工。 这么说吧。 现在采摘时,宋疏两边都可以看得见人了。王玲亲口承认,他去果园应聘,可以拿一百五十块一天。 一百五十块呢。镇中心早餐店油条一元,豆浆五角,足够在这里唯一的旅店住三天的单人间! 宋疏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如果以后没钱了,这将是一项可靠的谋生手段。 果园的梨已经全部采摘完毕,冬枣也只剩下几亩。这天周五,几日不见的宋季和胖哥上午都来了果园。 宋疏看着身边冒出来的两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们来以工换枣。”宋季注意到他身上的粉色小熊围裙,露出渴望的神情:“围裙不错,我有吗?” 单从实用性上说,这围裙防水防污还保暖,绝对好得独一无二。几天下来,宋疏尝到甜头的同时,也已经适应了它的丑陋。 此时有人觊觎,他默默抱起框,扭头走向另一颗枣树,假装听不见。 “当然有啦。” 过来送工具的王铃应声,从框里掏出两块黑布,递给两人。 宋季看着这颜色,略有些不满意:“你偏心。” “哪有!” 王铃瞪圆眼睛,指着围裙强调:“灰色耐脏,这么稳重的颜色最适合三十好几的人,我可从来不偏不倚。” 宋季和胖子套上围裙,互相帮忙系背后的带子,转身时还不忘强调:“三十,没好几。”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宋季:“……” 他们大约是九点来的,中午在这边蹭了顿午饭。 吃饭时闲聊,王铃问两人:“今天周五吧,怎么不开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