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炽然如火,跟京都是截然不同的风光。”他语气有几分向往,“不知道漠北的人是不是也会更热情活力?” 吉安答道:“我听说漠北有许多蓝眼睛红胡子的人,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小将军,我定要问问是不是真的。” “话本里说了,也不全是那样,但应当和京都的人长得不同吧.....” 主仆兴致勃发地议论着漠北的人情风光,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沈雁清吓了一跳,即刻噤声。 纪榛怯怯地看着沈雁清不甚明朗的神情,半晌,慢慢坐直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沉默着。 沈雁清极为介怀在纪榛口中听见蒋蕴玉这三个字,这是扎根在他心里的一根刺,每听一回就痛一回。如今又听得纪榛憧憬漠北风情,那刺更是往血肉里钻,使得他因为疼痛指尖都微微地颤了下。 正是到了用午膳的时辰,沈雁清强忍下心绪,低声传膳。 今日沈雁清休沐,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特来此与纪榛一同用膳,他听了些不爱听的话,脸色自然不大好看。 纪榛对着一张寒川似的脸,食不下咽,频频去看搁在案几上的画册。 沈雁清放下竹筷,突然发问:“京都是你土生土长之地,在你看来就这样不好?” 除询问兄长的近况外,纪榛现在已经极少会主动开口和沈雁清说话,闻声微愣,咕哝着,“我只是和吉安随口说说。” 如果知道沈雁清在外头听,他绝不会说那样多。 沈雁清明知不该再继续此话题给他和纪榛之间徒增不快,却仍是无法控制地接着道:“那漠北呢,你还想着去漠北?”几瞬过后,质问一般,“你是想漠北,还是想见漠北的人?” 纪榛难以回答,又好似无论答什么都无法让沈雁清满意,实事求是道:“可我现在还在京都啊.....” 宫宴他擅自离席后,沈雁清对他的管控更甚,派人寸步不离跟着他,别说是漠北,连沈府的门他都难出。 沈雁清凝眸,克制着再逼问的念头,说:“探子来报,你兄长再过一个半月即可抵达宁州。” 纪榛这才正眼看沈雁清,眼睛猝地亮了,话也密了起来,“我哥哥的身体如何,他一切都还好吗,送行的狱卒有没有为难他?” 只有说到纪决,纪榛才有些往日的生机。 沈雁清将他的变化看在眼底,把圆滚滚的虾枣往他跟前推了推,“用过膳我便告诉你。” 纪榛近来气色养好了些,身上却还是不见肉。事关兄长安危,纪榛闻言也不推拒,夹了虾枣就往嘴里塞,边吃边用余光瞅沈雁清,仿佛在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很听话了。 两人吃了午膳,让奴仆端来净口洁手之物,一刻钟后双双倒在了软榻上。 纪榛的发披了满肩,很温顺地躺着让沈雁清亲他,双臂垂着身侧,眼睫微颤,十指却攥紧了。 这些时日他与沈雁清的床事频繁至极,但因着上回那三日之约,大多数时候纪榛都是有些抗拒的,唯有能得到兄长音讯之时他才会暂且放任自己沉沦。 他有样学样地含着沈雁清的舌尖嘬弄,吃糖一般,含住了往里咽。 半边脸颊都湿漉漉的。 纪榛透不过气,小口呼吸着,“你可以告诉.....” 声音淹没在新的吮吻里。 也不知亲了多久,纪榛整张脸都憋红了,沈雁清才松开他,低哑道:“你兄长一切都好。” 半个时辰的乖顺换来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纪榛很是不满,黏糊糊地追问道:“如何个好法?” 沈雁清替他擦去脸颊的水色,“吃饱穿暖,有瓦遮檐。” 纪榛喜笑道:“这便好,这便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