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往后退想躲,被沈雁清一把擒住了手腕。 纪榛见对方又要打,告饶,“够了,够了。” 沈雁清说到做到,毫不留情面,不顾纪榛的闪躲,藤条精准地打在小腿肚上,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 纪榛委屈得坐倒在地,双目泪光闪闪,抱着腿抽泣,眼见沈雁清还没有放下藤条就要来碰他,吓得一抖。 沈雁清将人提起来抱在腿上,见光洁的小腿上纵横着红痕,道:“下回再去被我发现,就是二十下,以此类推,三十下、四十下,听清楚了?” 纪榛还是有些不服气,又实在怕足了沈雁清的手段,怏怏不乐地嗯了声,“清楚了。” 他应得好好的,可惜记打不记痛,又好几次偷溜着去了黄莺楼。 沈雁清消息灵通,没再到黄莺楼逮他,但只要一回府定免不了藤条伺候,累积到现在已经六十下了。 纪榛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腿,有些后悔因为见了易执就头脑发昏将责罚抛诸脑后,但来都来了,说不定沈雁清正与易执“浓情蜜意”,没空管他。 他咬咬唇,“你别说丧气话,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好,我不提这些了。”小茉莉看出纪榛心情不佳,转了话头,“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在紫云楼和小侯爷他们吵起来了?” 这事传得人尽皆知,纪榛拿手掌杵着下巴,说:“也不关蒋蕴玉的事,主要还是张镇他们挑事儿。” “小侯爷向来维护你。”小茉莉附和,“他近来可好?” 纪榛还未和蒋蕴玉决裂前带着对方来过黄莺楼几回,小茉莉亦是认识蒋蕴玉的。 他随口答道:“我与他许久不曾往来了,不过以他的身份,想来定是混得风生水起。” 秦楼楚馆最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小茉莉低声,“可是我听说太子一党近来接连被弹劾,小侯爷也被参了一本。” 纪榛这才正色问:“参他什么?” “说是仗着外戚身份行事张扬.....” 朝堂之事纪榛一知半解,但大抵也知道分为太子和三殿下两个政党。 他的父兄辅助太子多年,蒋蕴玉是太子表弟,乃同一阵营。若蒋蕴玉被参,父兄岂不是也受牵连? 纪榛坐不住了,对外道:“吉安,你去打听打听,我哥哥现在在何处。” 小茉莉抓了一把杏仁放在纪榛面前的小瓷盆里,“你不必太忧心,我只是听楼中的大伙儿提了一嘴,传着传着有误也是正常的,就是不知道小侯爷如何了。” 纪榛狐疑地看着小茉莉,“你怎么那么关心蒋蕴玉?” 小茉莉一顿,眨眼,“除了你,我就只认识那么个大人物了,上心些也是应当的。” 纪榛不疑有他,将杏仁塞进嘴里。其实他也有几分惋叹,蒋蕴玉那么好面子的一人,当众被参定不好受,想来又该骑着赤金去后山跑上几圈才觉痛快。 他又想到沈雁清。 沈父乃朝中清流,一心效力朝廷,从不站队。沈雁清与父亲一脉相承,这几年亦不曾听过他与哪个皇子走得近些,少了许多纷争。 纪榛从不怀疑父兄的眼光,如此,他日太子继位,沈雁清绝不会卷入风云。 他微微松口气,提着的心稍缓一些,将嚼碎的杏仁咕噜咽进肚子里。 — 纪榛得知兄长纪决正在福禄楼用膳,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侍从一见到纪榛一贯的笑脸相迎,却没有即刻带他上楼,“纪大人正在议事,小纪公子稍等,容小的禀告一声。” 纪榛不以为意,“我见我哥哥用得着什么禀告,你让开就是。” 纪决在福禄楼常年包了一间雅房,纪榛出入自由。 他一心牵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