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时光划破了包裹着仇恨的血包。 舞台上的马戏团滑稽纯真,为欢声笑语而生,帷幕后的马戏团肮脏混乱。捧腹大笑的观众依旧蔑视马戏团,歧视无处不在。 种族歧视在美国总是见怪不怪,多么可笑,生成亚洲人的模样就是你的原罪。她安安稳稳渡过了很多年,但人的恶像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扩大半径,最开始是家人、朋友接着就是陌生人。 终有一天他人身上的恶扩散到了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逐渐所有人开始远离她,捉弄她。明明她还是以前的样子,她开始反抗。反抗让欺辱她的人兴奋异常,她像极了在小孩子手中抓起的那条鱼,她呼吸快停止时,再放入水中。 杰罗姆也和她一样,人人厌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地的人都在说他是个疯子,怪胎。有人看见他虐杀动物,也有人说当地教堂就是他纵火烧毁的......哪怕他看起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中二少年,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无论身处何地,无论是谁,都善于欺软怕硬欺。所以对她的霸凌式的厌恶,对杰罗姆是敬而远之的厌恶。 杰罗麦跳级了,人人都夸赞杰罗麦聪明、帅气、温柔。所以莉莉丝只有杰罗姆了,杰罗姆也只有莉莉丝了。莉莉丝不讨厌杰罗姆,但她不想再加一条被人厌恶的理由,那些传言她不在乎真假,别人这样认为,她也会这样认为,融入大众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莉莉丝被堵在了厕所,所有人都指着她的脸笑,说她是支那,说她是死鱼眼,说她是贱.货,小小年纪就被父亲卖了当妓女……她的脸被一双红色的小皮鞋踩着,脑子嗡嗡地疼。不是没有尝试反抗过,哪些渴望听到惨叫的霸凌者只会更激进。 脸皮厚是个好处,语言并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她没有廉耻心,说这样话的人太多太多了,只不要打她就好,她害怕疼。 “你是个哑巴吗?” 没有人可以救她,她们凶狠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拖进一个厕所里,摁在马桶中,依旧没有痛哭喊叫,“没意思。”然后她们走了,折磨终于结束了。 莉莉丝瘫坐在马桶旁,歇了一会,然后去洗手台洗脸,洗去脏污,看着镜子中肿胀的脸,勾着唇笑了笑,又丑又惨。 那天出厕所时已经是放学了,她的头发干了,一股难闻至极的气味环绕在她身上,黑发遮挡了肿胀的脸。 杰罗姆一如既往在校门口等她,身边站着一个金发女孩,手舞足蹈地在描绘些什么。他做了几个小丑经典动作,也逗得女孩哈哈大笑。 莉莉丝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杰罗姆无意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朝金发女孩挥了挥手再见,和见主人的大型犬一般朝她奔来。瞬间金发女孩的的笑容掉落,带着失望看向这边。 以往都是莉莉丝看他跑过来,然后转身就往回家走,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杰罗姆在身后绞尽脑汁逗她开心。可今天莉莉丝就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紧急刹住了脚,皱着卓越的眉峰,看着她明显被人欺负过的面容,小心翼翼地触碰伤口,情绪直观明了,怒气冲冲地问,“谁弄的?” 莉莉丝没有回他,眯着眼看向那边紧盯着他俩的金发女孩,原来喜欢傻乎乎的少年啊。 杰罗姆又蹲下去检查她的腿上的伤,白嫩的皮肤上面都是青紫,还有些地方破了。在他进一步去触碰裙边上的伤时莉莉丝将他拉了起来,“我没事,走吧。” “怎么会没事?到底谁弄的?” 莉莉丝抱住他,在坚硬的胸膛前摇头,带了几分哭腔,“哥哥,我们回家吧。” 杰罗姆几乎是立刻僵住了身体,莉莉丝在逐渐长大中,相比优秀的杰罗麦,他和莉莉丝已经很久没抱过了。他知道她顾忌他那些胡七八糟的流言,他不怪她,她遭到的不公多的多,可无形的拒绝依旧让他难过。 这一刻的主动亲密让他欣喜若狂,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想办法解决欺负她的人才是正要紧的事。他克制自己发散的思维,忽视不同于自己的两团软绵绵,可在接触到的那一刹那,下身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勃起。他不着痕迹地把下身挪远了一些,离莉莉丝远了一些,害怕被她发觉。她已经很不待见他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