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开会了。”夏安远终于得空吞下口水,那里面混合着两人的血味。他舔了舔破皮的口腔黏膜,突然有点怕纪驰这种眼神,那么深,那么烫,像要把自己吸到火海里去一样,于是他又说一遍,“纪总,开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火灼烧的原因,他的声音竟然在抖。 纪驰的脸这时候背着光,除了眼睛,看不清楚其他的部分,大概是因为夏安远缺氧缺到视力也暂时受影响了,他只能将仅剩的全放在那双眼睛上。 但很快,纪驰动作了,手指灵巧地下滑,解开夏安远的皮带,利落地扒掉他的裤子,将他翻过去,按到门上,“咚”一声。 敲门声停了一瞬,又继续,变得比刚才轻一些,可敲几下,夏安远的心就跟着颤几下。敲门声里的叫喊也迟疑了,“纪总?纪总您在里面吗?” 这层门板恐怕没那么隔音,夏安远也迟钝地叫他,声音放得好低,“……纪总?” 但他没能说下去,他被纪驰的手指完全掌控,直到门板的震动停下,纪驰终于俯身,开口时滚烫的气流喷到夏安远耳后,“不管他。”像野兽不耐烦的沉声。 话音刚落,纪驰兜里的手机又乍然响起来,听得夏安远心惊肉跳。 隔这么近,门外肯定能听到铃声响,可纪驰压根哪头都没理,他单手扯开衬衫头两颗扣子,有些粗暴地将夏安远翻过来,一俯身,紧接着,夏安远便失了平衡——纪驰竟然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将他用肩头扛起来,扛一个一米八的男人——他简直全不费力,甚至离开时还有余力往那门上狠踹了一脚。 铃声戛然而止。 似乎只有几秒钟的天旋地转,没等夏安远收起震惊,他被纪驰大步扛回休息间,闷头摔到了床上。 ……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夏安远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以入睡的姿势,躺在纪驰的怀里。 窗帘没有拉开,床头那盏灯倒是幽幽地亮着。他抬头看纪驰,冷不丁撞上纪驰的视线,他似乎已经这样安静地看了他很久。 夏安远愣了愣,声音有些带着困倦的哑。他心里其实还惦记着纪驰那个会:“不去开会,没关系吗?” 纪驰看了他一会儿:“这栋楼的人,大概都已经下班了。” 竟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 夏安远从他怀里缓缓坐起来,大腿肌肉有些被扯着的酸痛。他看着纪驰一脸行若无事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他很轻地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闻言,纪驰只是很淡地笑了一下。 “我没想过纪总也会这么……”夏安远斟酌半天,“……这么精虫上脑。” “是么。”纪驰对这四个字没太大反应,“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大概是察觉到即使做完,纪驰的情绪也仍然不对劲,夏安远要比平时这时候话多一些,他侧过身,这样看着纪驰时,就不用微微偏头。 “还这样的话,我下次送完饭只好立刻就回去了。”夏安远开他不擅长的玩笑,“怕被他们骂男狐狸精,整天缠着他们纪总,误国殃民。” 纪驰并未言语,他盯着夏安远嘴角的笑,忽然伸出手,手指从夏安远按在床上的手背往上,到小臂,沿着他漂亮的肌肉,和因为承力而绷起来的青筋,缓慢、随意地游移。 “下个月许繁星生日宴,不大会有长辈在。”他低声开口,“你去吗。” 夏安远挺吃惊的:“他……愿意让我去?” “他邀请你去的。” 邀请。 想起之前两次碰面许繁星对自己藏不住的敌意,“邀请”两个字,夏安远其实是不大信的。 沉默片刻,他问纪驰:“没有影响吗?您带我去的话。” 纪驰手指仍在动,轻微的触碰带来酥麻的痒意:“能有什么影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