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蔓延的水汽加剧炙热,温鲤觉得烫,肩颈处的皮肤都被灼红, 像熟透的樱桃果实。 这一次, 陈鹤征问她还要不要去那里,温鲤立即摇头。 “太热了,”她小声说,“透不过气。” 音落的同时, 裙子的肩带也摇摇欲坠, 她连忙抬手按住,陈鹤征趁机吻她的手背。 “你不喜欢,”他摸着她的头发, 低声说, “我们就不去。” 落在手背的吻,又软又轻,没有任何强势的味道,却让温鲤心跳变快,手腕也跟着失了力气,坠着小珍珠的裙子肩带脱离掌控,悄无声息地落下去。 暗淡光线下, 温鲤皮肤冷白如上等的羊脂, 陈鹤征的眸光很沉, 盯着她, 渐渐的, 连呼吸都变深。 温鲤被他看得紧张极了, 连忙伸手, 掌心盖住他的眼睛, 小声斥:“你别看!” 她又娇又羞的样子,惹得陈鹤征很轻地笑起来,“你让我多亲几下,我就不看。” 他笑起来时好看极了,周身的疏冷淡漠悉数散去,只剩一脉温和的柔,那是仅温鲤一人可见的风景。 他一向只对她一人如此。 温鲤仰头看他,看他笑,看他锋利的眉眼,一时间竟有些沉迷,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阿征,我好喜欢看你笑。” 她的声音实在太软了,叫陈鹤征内里血液翻涌。他将她抱起来,困在怀里,紧紧贴着,往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的门板,喀的一声关严,之后,许久没有开启。 床单起了皱,如水面涟漪,被子落在地上,还有陈鹤征规整挺阔的白衬衫,也落了下去,层层叠叠的,似冬日里堆了一捧干净的雪,倒也好看。 窗帘遮得不好,进来一小片月光,洒在温鲤的小腿上,再往下,是她的刺青。 滟滟的红,流光醉人。 最凶的时候,他将她捞起来,背转过去,细细弱弱的哭声,零零又碎碎。 陈鹤征出了汗,手臂上有润泽的光,他哄她说难为情的话,说了好多,每一个字都让耳朵发烫。 温鲤语不成调,叫阿征,断断续续,试了好几次才发出正确的音。最无助的时候,她抓住陈鹤征撑在她身侧的那条手臂,一口咬下去,下了狠劲儿,两颗小虎牙的牙印尤其明显。 陈鹤征仿佛不会痛,他将汗湿的额发向后推,露出额头和鼻梁挺直的轮廓,少见的清隽。 他垂眸扫一眼手臂上的牙印,目光又沉又软,温温地将她笼罩着,“我虎口上的那个印子还没消,你又咬。” 温鲤意识模模糊糊,要哭不哭的,“你欺负人我才咬你的,放开我,我就不咬。” 陈鹤征俯身,靠近她,拖着懒懒的语调,逗她:“如果现在放开,你更要哭的。” 说着话,他忽然一动,猝不及防的,温鲤的眸光和呼吸,全都碎得不成样子,落在铺满了整个枕头的长发上。 她抓他的手臂,湿淋淋的眼睛,声音又弱又哑,控诉:“你赖皮,明明答应我不会太久。” “你说过你心疼我,想让我也舒服,”陈鹤征拿她说过的话堵她,“你也不准赖皮。” 温鲤说不出话了,只能红着眼尾哀哀地求。 陈鹤征贴上去吻她,轻声同她说:“钟萦跟唐和签的是长约,我给她写歌,只是单纯的商业合作,没有其他心思。有机会,我带你见见她,她的性格跟郑嘉珣很像。” 温鲤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似懂非懂的,胡乱点头。 陈鹤征拂开粘在温鲤颈侧的头发,又亲她一下,低声说:“我喜欢看你为我吃醋,但是,不喜欢看你伤心,明白吗?” 这句温鲤倒是听懂了,她侧了下头,将脸颊埋进陈鹤征的掌心,很乖地贴着他,小声说:“阿征很好。阿征不会让我伤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