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顾不得面颊上不断攀上的红热和自己显然失态的情绪,颤声道:“今、今日便先学到这里,我、我还得去筹备祭祀大典一事,先告辞了。” 沈南枝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一路快步走到了西侧的长廊,身后春夏匆忙地呼喊着:“世子妃,您慢些、慢些,怎突然走得这般急?” 沈南枝骤然顿住了步子,气息不匀地微微喘着气,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只得低低出声道:“无事,想着母亲吩咐我将清单送去,得先行回屋做准备了。” 春夏总算跟上了沈南枝,方才沈南枝突然从屋中奔走而出,她都没能来得及反应过来,听闻沈南枝这般说来,这才了然点了点头,但嘴里仍小声嘀咕着:“倒也需不着这般着急呀……” 沈南枝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小道上再无旁人,不远处的小院院门还在微微晃动着,是她方才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动的。 还好陆闻没有因着她突然奇怪的离开而追出来,否则她当真不知要如何面对那般尴尬的气氛了。 沈南枝忙不迭收回眼神来,再次迈开步子,脑海里却全然无法将方才的思绪挥散开来。 方才陆闻那眼神实在是太奇怪了,饶是她从未被人这般注视过,却也不是不知那眼神隐隐透着怎样的信息,所以她才被惊到了,所以才落荒而逃。 可是陆闻对她? 这怎么可能! 沈南枝不禁觉得是否是自己方才出现了错觉,怎会觉得自己的小叔子对自己生出了别样情愫,如此背德的错觉几乎让她当即脑子就炸开了锅,恨不得掰开来看看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来。 跟在沈南枝身后的春夏自是未瞧见主子一脸沉重的神色,直到两人一路从西侧走回了南院,沈南枝便径直回了屋,也没叫春夏和秋冬两人跟进去。 房门关上,秋冬有些担忧地看了几眼,而后压低声音问春夏:“春夏,方才在西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还从未见过世子妃这副神情过。” 春夏不明所以,很快问道:“什么神情?方才……什么都没发生啊,我将甜糕送了去后,很快世子妃便带着我回来了。” 秋冬皱了皱眉头,再次回忆了一番方才沈南枝入院时她瞧见的模样,这才措辞道:“好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莫不是二少爷瞧着世子妃心善,将她给欺辱了去?” 春夏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怎可能,我送甜糕入屋时分明还好好的,而后我便就在门前候着,屋里哪有什么动静,况且世子妃很快便出来了,怎可能……” 陆闻的为人如何实则府上下人大抵都不太清楚,即使他已回到陆家五年之久,可那些有关陆闻的传言却从未在府上消散过。 今日沈南枝提及要去西院寻陆闻时,春夏和秋冬都皆是惊愣不已,全然不知刚嫁入府上没多久的世子妃是何时与这个孤僻阴暗的少年熟识的。 方才沈南枝的模样实在太过奇怪,春夏回想起沈南枝匆忙离去的模样,一时间竟也没法确定她候在门前的短短片刻时间里,屋子里是否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两人正说得认真,丝毫未察觉身后逐渐走近的一道身影。 直到那人步子停了下来,两人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低沉阴冷的嗓音:“你们方才说,世子妃和陆闻怎么了?” 第33章 “世、世子爷……” “没、没什么, 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春夏和秋冬一颗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怎么也未曾想到陆衡会突然出现在身后, 更不知方才她们背议的那些话叫陆衡听去了多少, 妄议主子可是大罪。 陆衡的身形挡住了门前大半的光亮,侧脸笼罩在阴影中,微眯起眼眸唇角微动的模样叫人不寒而栗。 默了片刻, 陆衡不再多看两名丫鬟,径直迈开了腿:“让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