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明白叶藏锋大约是要先搁置一段时间,等大家把这事淡忘了,他再把那宅子休整一番,做他的私人别院。 徐怀山没说什么,叶藏锋若不嫌晦气,想住也由的他。自己也没想能拿到这块地,只是提醒他一句,这些东西是业力司的人流血拼来的。他总得记得是谁出的力,日后别做过河拆桥的事。 说完了正事,叶藏锋舒一口气,看向朱剑屏道:“好久没动笔墨,手都有些痒了。等忙过这阵子,咱们再交流书画。” 朱剑屏微微一笑,道:“叶大人若有雅兴,在下随时奉陪。” 几人又喝了杯茶,徐怀山和朱剑屏告辞出来。 庄宁走在他们后面,出了衙门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 徐怀山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庄兄,云雷堂没了,你打算去哪儿?” 庄宁沉默着,他如今一无所有,确实无处可去。徐怀山真诚道:“在下很佩服庄兄的武功和人品,你跟着屠烈实在屈才了。良禽择木而栖,你要不要来我们业力司?”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云纹玉佩,玉石细腻温润,背面刻着一个庄字。自从让蜈青拿了来,他就一直收在身边。徐怀山手里托着玉佩,对庄宁伸出了手。 庄宁看着自己的家传玉佩,静了良久。这段时间他跟徐怀山接触了几回,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若是跟着他,总比流浪江湖要好一些吧。 他单膝跪在了徐怀山面前,道:“多谢徐教主赏识,你救我性命,于我有恩,我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 他的本性忠直,如今改投业力司,虽然是形势所迫,却也希望能够从一而终。徐怀山心中一喜,双手把他扶了起来,将玉佩还给了他,道:“好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好生待你。” 庄宁握着玉佩,心中渐渐安定下来。他道:“过去是我不明事理,与教主作对,还请教主别跟我一般计较。” 徐怀山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业力司的兄弟,别再说这种见外的话。” 庄宁露出了一点笑容,知道徐怀山很看重自己,投奔了他,应该比在金刀门强得多了。徐怀山新得了一员猛将,心中十分高兴,道:“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好好庆祝一下!” 朱剑屏道:“还是先歇一歇吧,庄兄在牢里待了一宿,应该没睡好觉。” 牢里又潮又闷的,庄宁确实没睡着觉。不过从今往后,他应该不会再有那么糟糕的日子了。 一众人往回走去,徐怀山想着方才跟叶藏锋的谈话,双方算是达成了协议,以后除了官府,他们便是这里的主人了。江湖中人人眼馋的富庶之地,从此便是业力司一家的地盘了。从长安到咸阳,往西延伸到酒泉,出玉门关通往西域,这条路对他们敞开了大门。 一道长风席卷而过,带着漫天的尘埃向西滚滚而去。从华清池到月牙泉,从晓风残月杨柳岸到黄沙漫天的胡杨林,所过之处,皆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徐怀山踌躇满志,如同雄鹰张开翅膀,翱翔过属于他的天地。 从前大家总觉得他阴悒沉默,不如钟玉络有居上位者的霸气,至多是一位守成之主。如今看来,他竟比钟玉络更有格局和眼光。他凭借过人的耐力和智慧蛰伏了多年,步步为营,做成了之前两任教主想做而没有做到的事,实在让人佩服。 将近黄昏,街道宽阔整齐,房屋高低错落,人来人往,充满了热闹的气息。徐怀山前所未有的对这里生出了亲切感,道:“以后这里也是咱们的家了。” 无量山上太过冷清寂寞,还是这些人间烟火更有温度。朱剑屏的神色也变得温和起来,对这里生出了感情。他道:“事情都解决了,好生休息一下吧,你最近太累了。” 徐怀山道:“明天我去祭拜我姐,回来再好好歇一阵子,你们也一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