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轻,如无意外喝下几贴后便会痊愈,这段时日多多休养心神,切记不可再劳累。” 宋昕恭敬谢接过方子,郑重谢过了老人家。 可才将张太医送出府,宫里便来了消息,要宋昕进宫面圣。 他将药房交给管家,要老管家亲自去抓药,随后又对唐姻嘱咐了一遍张太医的话。 “张太医所说的,姻姻都听到了。”宋昕将唐姻按回到美人榻上,“府里那些账册不许再看了,有什么事交由旁人去办,嗯?” “看账册都不行?”唐姻耷拉着脑袋,“看账册也不费什么力的。” 唐姻还是很想看看府里的账目的,她才嫁过来,显得像个闲人,自己心里不舒坦。况且,这两次晕倒她并未觉着对身子有什么影响。 她听张太医说了,厥证除了会忽然昏厥外,也伴有头痛、四肢逆冷的症状,她除了有些困倦外,这些症状她都不曾有,应该不严重。 正如张太医所说,她年轻,休养数日也该好了。 只是这个休养……也不至于成日闲着无所事事,连看账册都看不了。 宋昕识破了唐姻的小心思,不赞同道:“忘了张太医如何说的了?体虚劳倦,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他点了点唐姻的小脑袋瓜,“这里也是,不许再劳心费神了。” “那我陪母亲去吧,今日煦园出了事,我瞧母亲心情也不大好。”宋昕要进宫去了,唐姻不想宋昕担心,只好答应下来。 宋昕点点头。 他能理解的,唐国公夫人多半是在担忧唐二姑娘,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没有人能比唐国公一家更能体会其中滋味。 假设太子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唐二姑娘很有可能会被牵扯出来,那么唐二姑娘的假死极有可能变成真死。 欺君罔上,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太子包庇唐二姑娘为其脱罪,也要背负一个色令智昏的罪名。 宋昕揽过小姑娘的肩膀,“去吧,告诉岳母不必忧心。你二姐姐被殿下送到了太子太傅家,如今是太子太傅名义上的女儿。太子太傅是殿下的授业恩师,此人信得过,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听宋昕这样说,唐姻也放心了不少。 宋昕进宫去了,她随后去了母亲那边。 她将宋昕的话转述给了母亲,唐国公夫人的愁眉才舒展消散,却还是忍不住感叹:“你二姐姐……实在命苦。”随后牵起唐姻的手:“姻儿,方才张太医给你瞧过脉了?如何说的?” 唐姻宽慰母亲道:“没什么,就是这段时日累的,才屡屡觉着疲倦,张太医开了方子,说女儿年轻,喝上几副便好了。” “那便好。” 唐姻陪母亲闲聊到了日暮时分,用了晚膳后,宋昕尚未归来。 这次的事是京师内的大震动,宋昕一时半会儿无法离宫也是正常。 亥时三刻,小婢女端着熬制好的汤药敲门进了屋,唐姻已经靠在床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夫人,张太医嘱咐过,这汤药需趁热喝,否则会影响药效的。” 唐姻点点头接过来,正要喝,小婢女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她摊开在唐姻面前的矮几上,喜滋滋地道:“对了,大人特地嘱咐奴婢,说夫人怕苦,夫人喝了药后必须要吃上几颗甜蜜饯儿!” 油纸上的甜蜜饯在红烛的映照下明亮又晶莹,覆上了一层暖色,比以往更让人有食欲。 “是他特地嘱咐的?”唐姻从榻上直了直身子。 “可不嘛!”小婢女道:“我听厨房的师傅说了,大人向来不喜甜食,所以府里从来不备有这些食物,这包甜蜜饯儿还是宋大人今日派信鸿小哥特地去铺子里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