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经历,交换了合婚庚帖之后,“乾坤”已落,那么这份亲事便算是定下了。 唐姻看着红箱中的衣料、首饰、聘金、数不清的珍宝,还有些恍然如梦的错觉。 从此时此刻开始,她就是表叔的未婚妻了。 宋昕走到唐姻面前,宠溺地问:“姻姻,你愿意嫁给我么?” 唐姻说不出话,这一刻她是懵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知道表叔是一个行事果断之人,但没想到,会这么果断……不是昨日才从卫所回的京师,怎么今日聘礼都准备好了,就来提亲了? 这样说,表叔其实早就准备好聘礼了吧,只等着从卫所回来就…… 唐二姑娘掩唇一笑,知道该将这个时候留给唐姻和宋昕,拉着母亲和两个姐妹离开了花厅。 唐姻的家人一走,花厅便只剩下他们两个。 宋昕微微弯腰,宠溺的视线平视着小姑娘:“姻姻怎么不说话?” “没有……”唐姻摇头,她不是不喜欢,只是,对于身份的转变还没适应,有些不习惯。 “是……是愿意的。” 面前的这个丰神俊逸,曾经让他她觉着得无比遥远得探花郎君,竟然成了她的未婚夫君。 宋昕长臂一揽,怔愣的小姑娘被他严严实实地罩在怀里,月白色的衣衫与大红色的衣裙相互交错,微风穿堂而过,两人的发丝轻轻缠绕在一起。 宋昕将下巴轻轻抵在唐姻的头顶,一食指有意无意地挑起唐姻的一缕发丝,在指尖轻轻拨弄着。 “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唐姻的脸埋在宋昕的胸口,安心的呼吸着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气息。她两只细细的手臂僵了僵,随后轻轻环上了男人的腰。 她只见过表叔的腰,却没这般大大方方的抱过。 表叔的腰好劲瘦、好结实,透着淡淡的体温,还带着昨日她赠与他的腰带。 “那些聘礼表叔是不是早早就备好了,却在卫所等了一个月,若说这样,那的确是够久了……”唐姻太容易脸红了,若是此刻抬起头,便会看见她红透的脸颊。 “聘礼是早都备好了。”宋昕一把握住在他腰带上乱摸的小手:“只是,等不及,可不止这一个月。” “什么?”小姑娘离胸膛远了一点点,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望过去。 男人垂眸,眼底多了一分深邃,不解释。 他等的不仅仅是这一个月,而是更早、更早的时候。 也许,早到她与宋彦退婚,早到他们的初遇。 都不得而知了。 他捧着小姑娘的脸,柔和的晨光洒在少女的脸颊上,那些细细小小的绒毛都清清楚楚。 “姻姻,我与你母亲、姐姐们商议过了,婚事定在年前,十一月二十一,是个吉日,到时,我父亲、母亲,长兄一家,二嫂……他们都会来京师。” 眼下重阳节将至,这样算算,也就只有两个多月了。 她对此没有意见,那些良辰吉日,母亲姐姐们,还有表叔定下来便好。只是…… 唐姻担忧道:“表叔那样忙,十一月成亲的话会不会太赶了?” “年后要有会试、殿试,表叔又要忙起来了,难免有要耽搁。”宋昕轻轻揉着唐姻无骨的小手:“只是娶你,我不想等得太久。” 等得太久,夜长梦多。 他是真的梦多。 在卫所的这个月,宋昕总是睡不踏实,夜里会断断续续的做梦。 其实,他是个天生无梦之人,从出生有记忆开始,他便不会做梦。 直到在杭州六闲山庄中了一箭,中了漠北的幻骨草毒,他才开始断断续续的做梦,知道了所谓梦的滋味。 无一例外,所有的梦境都是关于唐姻的。 男人闭着眼睛,将唐姻的小手举到鼻尖儿,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唐姻的手背。 唐姻从未见过宋昕这般姿态,高高大大的男人,此刻竟然格外可怜。 她摸了摸男惹高挺的鼻梁:“表叔,你怎么了?” “姻姻,姻姻,姻姻……”宋昕只是低沉的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唐姻的小字。 唐姻并不清楚,宋昕昨夜又做了梦。 噩梦。 梦中他们的婚事发生了变故。 似乎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宋昕身穿大红色的喜服,领着八抬大轿到了煦园接亲,只是说来奇怪,这一路街上无人,到了煦园叫了门,煦园内也无人回应。 梦中的他心中惶惶,推开了煦园的如意门,却发现园中空空如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