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姐信里说了什么?” 宋昕停住脚步,居高临下望着她。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走在靠河岸的一侧,“小心河水,你靠里侧走。”然后指着前方河岸的旁边有一座小亭道:“信我带来了,去灯下看。” 小亭的中央被人装饰了一盏大红色的灯笼,此处行人较少,宋昕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折好的信纸。 这封信是唐二姑娘亲手写给唐姻的,夹在太子给他的秘信里,宋昕并未看过。他将信纸递过去,唐姻小心翼翼地展开,接着灯笼的暖光去读信上的内容。 唐妘给唐姻的书信十分简洁,她将母亲与王嬷嬷安顿在京师太子名下的别院里,叫唐姻不必挂怀。 另一件事,便是关于唐国公。 唐姻仔细读下来,也越发地紧张,等读完了最后一字,她捏着信纸,紧张地问:“三表叔,往我家偷藏赃物账册的人找到了?那我父亲是不是——” 看来唐妘已经从太子那知道了这件事,可这件事哪能这样简单就帮唐国公脱罪呢? 宋昕顿了顿,将今日的部署说与唐姻:“找到了,尚未捉捕,还得找到幕后真凶才行。” 唐姻本以为捉住了那人便可给父亲洗脱冤屈,听宋昕解释后,那点希望越发破灭起来。 是了,这样大的案子,怎么会止步于一个栽赃陷害的小角色。 唐姻自嘲一笑:“是我想简单了。” 即便唐姻努力掩饰这脸上的失落,还是尽收宋昕眼底。 宋昕有一瞬的冲动,他很想将她揽在怀里。 而这个想法电光火石般的掠过他的脑海,却止步于他的理智。 想要与他在一起,还要面对重重的困难,是周遭四邻的好奇眼色也好,是御史台大人们的参奏也罢。 他无甚害怕。 只是,他怕会吓到她。 他对唐姻的情愫,看来以后还需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与她听,免得以后连这个“表叔”都做不成。 他勾了勾唇角,缓缓道:“四娘,我带你去河边放灯,如何?” 暖红的灯光笼着宋昕,那张天生疏离漠然的脸也变得温和许多。 原来表叔是这样柔和的一个人吗? 唐姻回想起宋昕办案时的冷峻做派,竟有些分不清究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四娘?” 随着一声轻唤,唐姻才发现自己的目光过于探究与直白,收回视线回答道:“我还从未放过灯呢……” 在灯节,人们会把对姻缘的许愿寄托灯上,放在河里随波逐流。但唐姻自幼便有婚约在身,所以才没放过灯。 宋昕薄唇微抿,言语随常,胸腔之中却有翻涌:“你没了婚约,多放几盏吧。” 当唐姻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灯盏,都快提不住的时候,才知道宋昕所说并非玩笑。 “三表叔,我放一盏灯便够了……” 唐姻仔细数了数,手里大大小小的河灯正正好好十七盏,恰与她的年岁一样。 她只好将手里提着的灯盏,一盏一盏的往河里放,河灯顺着水流,缓缓向下游飘去。 而另一边,宋昕正手持灯铺掌柜借给他的毛笔,在灯芯位置的空白处写着什么。 唐姻看过去问:“三表叔,还要写什么吗?” 唐姻真真是没放过河灯。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