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陶芾扬搂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瞧见卿月嘴里叼着烟很是震惊,猛地放开怀中的美女抬起手抱着卿月的头左右看了一下,确认是卿月本人,他惊呼。“好啊!你居然抽烟!沉哥知道不?” 卿月打开他的手,摸了摸鼻子,把烟放回烟盒里,死死瞪着陶芾扬威胁到:“晏沉要是知道了,你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陶芾扬掌握了一个不小的秘密,他臭屁地大笑:“你给我当一个月饭搭子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卿月抬起脚就往他屁股上踹,他雪白的西裤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浅浅的鞋印子。陶芾扬笑着求饶:“好啦好啦,答应你不会乱说。你怎么在这啊?这么晚,你一个人?” 卿月指了指包厢:“思窈跟乔乔和我一起来的,说是给乔乔找了一堆帅哥庆祝她重回单身。” 陶芾扬拍了拍美女的屁股:“你先去,我等会过来。” 女人乖巧地点点头,就往前走了。 “符思窈真是牛啊,她不怕沉哥揍她啊,敢带你来这玩。你知道这什么地方不?”陶芾扬凑近卿月笑了笑。 卿月像看智障一样看着陶芾扬,冷冷回答:“家禽养殖场。” 陶芾扬傻了一会,参悟了卿月的意思,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卿月觉得无语,翻了个白眼打算走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抽烟。 陶芾扬跟在后面边笑边嚷:“卿卿你别……哈哈哈哈……你太精辟了,别走呀……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卿月停住脚步,站在了原地。陶芾扬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卿卿你真是不鸣则已,一鸣笑死人啊。” 他笑地差不多了,转头瞧见卿月僵僵地站着,一动不动,眼睛死死顶着前方,身体开始颤抖。头顶的射灯照在她脸上,一片惨白。 “卿卿?怎么了?”陶芾扬蹙眉,顺着卿月的目光望去。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眉眼深邃,身材高大,健壮的手臂带着危险的侵略性,穿着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军靴随着歌曲节奏在地上轻拍,嘴里叼着根烟,眼睛微微眯起盯着卿月,白雾模糊了他嘴角的弧度。 陶芾扬很敏锐地察觉到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惹的货色,他拍了拍卿月:“卿卿,怎么了?你认识他吗?” 卿月紧咬着牙关,只觉得头晕目眩,凉意从脚底顺着脊椎直窜头皮,那股麻意蔓延开来,让她无法挪动脚步。 暴雨。 黑夜。 雷鸣。 木屋。 那个纠缠她十多年的噩梦,那个让她每个雨夜都瑟瑟发抖崩溃痛哭的男人。 此刻,站在距离她不过十米的地方,与她对视。 周围的嘈杂的音乐声人声全部消失,陶芾扬的呼喊愈来愈远。灯光忽明忽暗,此刻电闪雷鸣,暴雨滂沱,土腥味混合着血腥味窜进鼻腔,盛棠风温柔地轻唤突然变成大喊。 “跑!月月!快跑!跑呀!” 猛地,盛棠风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踵而至的是男人的喘息声,混合着低笑和污言秽语钻进了她的耳朵,燥热潮湿,充满血腥味和汗臭味的房间。 卿月想要大叫,想要逃跑。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抬不动脚,张不开口。 “卿卿!卿卿,你怎么了?”陶芾扬摇晃着卿月,神色很是凝重。 卿月猛地失去力气,往后倒去。陶芾扬眼疾手快将人抱住,吓得瞪大眼睛:“卿卿?这是怎么了?喝酒了?我送你去医院,你别怕。” 卿月死死地揪着陶芾扬的衣领,战战兢兢地呢喃:“不要……不要医院,阿沉……阿沉呢,我要……要阿沉。” 陶芾扬回头看了看,古怪的男人已经消失了。他将卿月抱起搂在怀里一边抚慰一边望电梯走去:“我打电话给沉哥,你别怕,我在这呢。没人能欺负得了你,别怕,别怕。” 陶芾扬给晏沉打了电话,卿月抱着他不撒手,浑身跟抽搐一样发抖,看起来是真的吓到了。他搞不清楚原因,只能轻拍她的背:“沉哥马上就到,卿卿,别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