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下去,彼此的眼神如弥弥云烟,交融黏合,而后,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只是唇与唇的贴合。却比刚刚那个激烈的吻更让他心动。 为何?如果你只因我的唇而想吻我,那此刻无论是谁,她都有殷红的唇,你只为情欲。如果你因为我眼睛而想吻我,那么往后人山人海,靡靡众生,独独只有我这一双眼睛,能闯进你的心。 午后的阳光剥开重重云雾,浇洒在两人身上。 “了了晴山见,纷纷宿雾空。”卿月微微喘气,靠在他怀中抬头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竹影,晴日终会到来。” 本来卿月是想陪竹影多玩几日,奈何老宅那边一个电话勒令她立马返京。 无奈,只能答应竹影秋末带他来看红枫与日出。 “还知道回来?”一进玄关,便听见客厅里男人的声音。 卿月不乐意提前回老宅,直接回了城中的别墅。 “你怎么在家?”卿月脱了鞋,直接赤脚走进来。 “把拖鞋穿好,天还没那么热。”男人微微蹙眉。 卿月才不搭理他,走到水台从冰箱里拿果汁喝:“你不去先应付爷爷他们?也在这躲清净?” 男人拿着拖鞋走过来,蹲下身,拍了拍她白嫩的脚背,示意她抬脚:“不带你一起回去,我回了也是挨骂。你倒是逍遥,去了云雾?带着你的小情人?” “什么小情人,”卿月皱眉,“说得真难听。” “你既然敢做,还怕人说得难听?”男人站起身,玩味地眯起眼睛,警告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你那日一掷千金,为博虞姬一笑的事儿,连我都有所耳闻。虽没有明指是你,但是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你该注意还是注意些,现下我都可以给你掩着,别闹大了不好收场。” 卿月翘着嘴,转而又露出甜甜的笑:“阿沉,这么多年来,唯那日雷鸣暴雨,我竟然可以睡得那样安稳。” “比我哄你睡得还要好?”晏沉有些吃味,搂住卿月的腰,在她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伤透你老公的心了。” “你可想好等会怎么应付一大家子人了?”卿月坐在副驾驶,捧着披萨盒子,大口大口吃着,一点形象不顾。“都不消得猜,肯定又是为了要孩子。我多吃点垫垫肚子,等会教育起来又没胃口吃东西。” “老爷子把我调回政处了。”晏沉开口,语气有些沉重。 卿月吃披萨的动作一顿,去年家里催着他俩要孩子,晏沉愣是一个人挡了下来。说自己还在队里,希望趁自己还年轻,多为国家干几年,卿月工作又忙,要是有了孩子,自己不在身边,没办法照拂,长久下来,难免伤害夫妻情分。 老爷子是最看重家中子孙有奉献情怀的,要不然也不会力排众议把晏沉扔进部队。这些年出任务,晏沉一个没落,年年拿优秀。在家里一众孙辈里,很是得脸。 老爷子一直自诩高风亮节,没想到这次为了他俩要孩子,会动用私职之便把晏沉调到政处。 “要不你跟老爷子迂回一下?你就说你想在队里靠自己打拼?”卿月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提出了建议。 “委任书都下来了,市政宣传科副科。”晏沉神色淡淡,似乎已经认命。 卿月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什么?市政宣传科?还只是个副科?开什么玩笑,老爷子想糟践人,也没这么糟践的吧。” “你不明白老爷子的苦衷。”晏沉叹了口气。 “我不明白什么?!我只知道天下没这样的道理!你堂哥晏潇,去年调任到S市当市委书记,那可是直辖市啊,跟省同级。不满四十岁的省部级干部!你敢说老爷子没有在背后出力?”卿月越说越激动激动,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这些年你在队里抛头颅洒热血地给晏家争光,多少次出生入死,家里倒是秉公职守,一点后门没让进。你靠自己挣到副团了,明后年再怎么也是正团级了。这一句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