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骷髅头状的凹槽,调酒师把冰水推向她,见南音没动静,便笑了笑,把以番茄为主的调料淋到饼干堆上。血红的骷髅头,像极了赛台上脑门凹出血浆的垃圾。 南音夹起一块,嗅了嗅,又兴趣缺缺的放下。 “你和他分手了吗?” 南音眼神陡然一凝,调酒师看她这副样子,失望的说道:“还说这次我说不定能要到你的号码。”他叹口气,神色多了几分促狭,“祝你今晚玩的愉快,现在的新人不比他差,个子也高,全新的体验哦。” 南音没回应他。 就在刚才,她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不是普通人那种随意的注视,而是打量她的破绽,让身体感到危险的观察。 南音一指压住玻璃杯沿,杯身慢慢转动,稀薄的黑气从她脚底延伸,顺着水光反射出的喧嚣人群倒影,去寻找方圆百米内潜藏的念能力者。 1个……2个……搜索完毕,在她可控范围内。 南音转过身来,看清到底是谁后,嘴角勉强勾了下,招来侍者,“帮我给那边的女士们送两杯酒。” 南音关掉手机,几乎整个人都倚到吧台上。 她拿手搓着饼干,机械地往嘴里塞。直到她只张开了五米的“圆”里,走进两个与众不同的气。玛琪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派克脸上却能读出一点尴尬,“聊聊?” “行啊。” 南音踹开一旁的醉鬼,给她们空出两个座位来,“居然在这能碰到,挺巧的。” 她们三个坐在一起,相处起来克制而冷静。 毕竟导致她和飞坦分开的原因——8号死亡,最后也成了揍敌客和流星街博弈的条件之一。大家心知肚明,她只是别人的刀,怪她没有任何意义。 当然,这只是旅团女性们的想法。 “那次之后,再也没见过了。”派克搁在桌面上的手十指交握,余光越过玛琪,仔细观察着南音的表情。 南音想着今天她说过的话,大概率都会传到飞坦耳朵里,声音越发的平静:“嗯,最近才放出来。” 玛琪头抬了起来,她不太想管同伴的闲事,只是派克非要拉上自己。 “其实这些年,他拜托人找过你。”派克顿了顿,端起红酒抿了口,整理措辞向她小心翼翼的道:“要是他知道你在这,肯定……” “别了吧。”南音打断派克剩下的话。她表情笑眯眯的,语气却异常肯定,“如果他知道,一定会过来亲手杀了我。”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派克身子往前倾,“我知道他……”她突然噎住,因为很少跟外人聊天,她这时才反应过来,读心是自己不能暴露的念技。更何况,连飞坦本人都不知道,库洛洛让她查看了他的记忆。正因为她知道飞坦从未把自己那份在乎表现出来,所以才更想帮他解释。 “是、是芬克斯说,他聊了你很久。” “真讨厌啊,在我面前说这个。”南音突然道,身遭的气息一瞬间变的格外压抑。 玛琪转头看她,背微微弓起,变成随时可以动手的状态。 南音把手里的饼干一点点辗成粉末,粘稠的红液从指缝里淌落,连她声音也是阴沉的,“别讲不存在的第三人,所以咯,飞坦跟你聊了多久?” 她都没有跟他长聊过。 玛琪以手抚额。 这姑娘对飞坦还是充满了占有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