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闷头发笑。 “真有意思呀” 南音走进酒店电梯,对着光可鉴人的金属壁,发现自己脸上并没有多少餍足。比起她的第一个开荤对象,西索和她纯粹是打发时间的关系,谈不上多少交流,也没有彼此欣赏,自然做起来也少了几分滋味。 她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时,连执行任务的间歇,都忍不住看几眼手机。想知道对方有没有想她,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想接吻,拥抱,恨不得把自己融进对方骨血,再也不分离。 可惜,回不去了。 有些事一旦做错,就注定那段关系成为回忆。如果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不顾对方意愿,只会受到反噬。 那位疑似站错队,才会被揍敌客清洗的政要,此时正在他情人的公寓窗台,享受高处才有的独特风景。他宿醉未醒的小儿子吹了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忍着头痛讪笑道:“爸……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去那种地方。”小儿子缩着脖子打量他的表情,见没什么波动,赶紧补上一句,“该向大哥学习。” “知道就好,我的东西以后不都是你们兄弟俩的。”政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在场没有念能力者,因此也没人发现,一根细长的黑线从小儿子的后颈爬出,穿过高栋公寓的层层地板,落到一楼的购物中心。 “我要一杯草莓牛奶。”南音收回看向菜单的目光,手指勾着黑线,搅了搅,非常平静地冲收银员说道。 说什么东西都是他和大哥的! 又在说谎,又在说谎,又在说谎! 这念头在小儿子心底盘亘不去,他体内那根念针顿时化为黑水,连通外界的黑线不断补充能量,涌向他的四肢。 政要却没察觉到危险,继续道:“你要是努努力,我怎么会把事都交给你大哥。” 说谎!小儿子觉得自己气血发热,辩驳自己老子的话就压在嗓子眼,随时可能爆发。 但他耳边,仍旧不断灌入对方虚伪的斥责。一句又一句刺人的话,让他喘着气,眼睛慢慢变得血红。 政要不满地注视他,心底想,果然只是底层女人生的种,“你这是什么表情?” 那嫌恶的口气。 是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谎!”小儿子嘶声力竭,“你在说谎!我努力有什么用,你从来不相信我!”模糊的十字形在他体内涨大,被充足的情绪养料滋养,盘亘,最后像条活物一样,猛地冲向政要胸口。 “唔。”政要捂着胸口,仿佛被不孝子气到,直接倒下。 南音吸了口奶茶。 唔,好甜。 她皱了下眉,早知道该告诉店员少糖。 救护车呼啸而过,刺耳的笛声从商场外穿透进来,引起不少顾客注目。南音咬着吸管,右手食指转着,将黑线不断从天花板缠回手中,神态悠闲极了。 地下车库的电梯打开,担架抬着政要出来,冲向救护车。情人和小儿子神态慌张地跟随着,却看不见那根黑线已经绷到极致。 “啪。” 线,断了。 说谎者终于失去了呼吸。 糜稽的短信:[这次剧情没有太多观众啊。] 聒噪。 [下一个目标是谁?]南音按着手机键盘,眼神充满了无趣,[对了,帮我找一本书,市面上买不到。] [名字?] [《糖果与疼痛的味道》] [怎么想看它?] 南音没有回复。 揍敌客的课程里,每个人的念技特点,一定程度反应了修行者的习惯或是执念。但她的记忆被“强求”夺去了一部分,以至于能力并不契合己身,每次使用都有种异样感。 不过她确实很讨厌别人说谎。 她从不说谎。 只是选择性的说一部分实话,又或者,不说话。 再也不喝奶茶了。 她果然……还是不喜欢甜食。 南音把最后一口吸干,晃了晃杯子,确定没有一点余液,才把盒子捏扁,抛进垃圾桶。 糜稽嚼着薯片,“可恶。”昏暗的房间里,响着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一帧又一帧的监控画面跳跃着,却没有他想找的那个身影。 “昨晚是谁勾引她——咔兹咔兹——” 糜稽懒得管桌上的碎末,皱起的眉头闪过阴狠,“等我逮到,就告诉大哥……” “小伊” 西索正在落地镜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拎起[轻薄的假象]制造的蜘蛛纹身贴,沿着背脊找最合适贴上的地方,“没有哦,人家现在有空的。” “嗯嗯,猎人考试很好玩的,到时候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