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醉得不轻。 何春生不理会他,努力撑起身体,扶住赵宝丫,柔声问:“宝丫妹妹,你还好吧?” 马车缓缓行了起来,赵宝丫红着脸摇头,手足无措的想爬起来。然而有个捣乱的霍星河,刚爬起来,对方就用力推了一把,直接把何春生推得往她这边扑来。 然后她就被对方严严实实扑在了车璧上,细微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脖颈间,她耳根都红了起来,伸手推了推…… 何春生努力给她撑出空间,酒疯子突然一把摁住何春生的脖子,把他往赵宝丫脖颈一按,大吼道:“狗男女,锁死吧,下辈子在也不要来祸害我娘了!” 何春生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推得失去支撑,唇贴在了赵宝丫温热的皮肤上。 那一瞬间的感觉像是过电,赵宝丫经不住腿软,无处安放的手一下子揪紧了他衣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偏偏每次何春生想起来,霍星河就把他脑袋给摁了下去,嘴里还在骂骂喋喋。 何春生脸黑,反手给了他一银针,闹腾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倒在马车里不动了。 他唇从温热的肌肤上退开,眸子和赵宝丫水润的眸子对视,一股淡淡的酒香在车厢里弥漫。 赵宝丫脸几乎烧灼,声音里都透着娇怯:“你起来……” 何春生语调暗哑:“你先松开我……” 赵宝丫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揪住人家没放,一时间脸更红了。手缩的收回,低头不看他,长睫却忍不住乱颤,心也跳得厉害…… 何春生揉揉后脖颈,有些无语的把摊到在地的霍星河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边上,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马车晃悠悠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跑着,亥时中赶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已关,赵宝丫出来钱就同她爹打过招呼了,只要她出现城门口的人就会开门。 她正要出去喊话,原本安静坐着一言不发的何春生突然拉住她衣袖。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胸口又开始突突的跳,深吸一口气回头。 “为何躲我?”何春生漆黑的眸子锁定她。 “我,我没躲你啊?”月光透过半开的马车帘子照在她宛如红霞的侧脸上,她长睫不安的乱窜,咬着唇不知所措。 何春生瞧着她,足足有一分钟,见红霞往她耳根脖颈蔓延,忽而就低笑出声。 赵宝丫有些恼,抬眼瞪他:“你笑什么?” 何春生止住笑,松开拉她衣袖的手,道:“我那日去桃林找了你,你可知晓?” “不知,不知!”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那日进去就匆匆出来了,没瞧见你。” “哦。”何春生好整以暇的道,“但昨日小满同我说,那次在桃林瞧见我了……” 赵宝丫不知有诈,咬牙愤恨道:“都同她说了不准提起那日,那个大嘴巴,回去定要骂上一骂。” 她一回头又瞧见对面的人在笑,双眸里还映着她着急辩解的脸。她忽而觉得被戏耍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恼恨道:“就是瞧见了,怎么,是做什么坏事还怕我瞧不成?” “坏事倒是没做……”何春生瞧着她,甚是开怀,“只不过背着你说了一些话而已,你想听吗,我现在同你再说一遍。” 赵宝丫面皮发烫:想说便说,这种事哪有问她的。 她口是心非道:“不听。” “但是我想说给你听……”何春生喊了她一句,她不由自主的看过去。 那双眼睛如温柔的春风、静谧的夜空、潺潺溪流,直直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不算热烈,却似常年浸润的暖玉,叫人容易溺死其中。 赵宝丫只注意到他唇开开合合…… “我喜欢你,是男子对女子那种喜欢,想娶你为妻。想日日夜夜、朝朝暮暮都能看见你,只要你!” 赵宝丫心口像撞死了一万只小鹿,她蓦的伸手捂住发烫的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