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丫诧异:“还给我做什么,赢了就是你的。” 何春生温声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不是说过以后挣的银子都分一半给你吗?这夜明珠总不可能分一半,所以你全拿着吧。而且……我是拿它来换一个要求的,你先前不是答应我只要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赵宝丫接过夜明珠:“嗯,你说吧,我听着呢?”她说是听着,眸光却无意识的又落在了窗外来往的人群上。 何春生足足看了她好几秒,神情苦涩:“算了,还是等我科考出来再提这个要求吧。” “啊?”赵宝丫回神,又哦了声:“也行吧,你近日别管我了,温书要紧!”随后目光又落到了窗外。 何春生顿了一会儿,又道:“那人必定也是此次的考生,你与其在这等,不若先回去,等会试那日守在礼部贡院外会更容易找到一些。” 这话提点了赵宝丫,她眸光璀璨,夸道:“春生哥哥,你怎么这么聪明!” 见她开心,他心情那股阴郁气也散了大半,伸手抚了抚她发:“那听我的,先回去吧。” 赵宝丫点头,欢欢喜喜的跟着他走了。 会试在三月举行,若是按照从前的惯例,国子监的学生参加完吏部的考核是不用参加会试,可以直接任命为官的。 赵凛当了首辅后,立刻让小皇帝下令废除了这一制度。所以,自今年起,国子监通过吏部考核的学子,只可以免府试和乡试,最后还是要跟大业所有的寒门子弟一样,参加会试和殿试。 至于何春生,是由赵凛和翰林院共同保举,免了乡试,直接参加会试的。 即便有人不满,也不敢当面有微词。他如今大权在握,没直接让何春生做官已经很收敛了。 会试这日,赵宝丫难得起了个大早,上次这么早的时候还是她爹参加科考呢。 外头天还灰蒙蒙的,赵凛也要早起进宫,交代她道:“注意一些安全,爹昨日同星河说了,他会同你去。” 赵宝丫点头,等到了正门口果然见马车边上靠坐着一人。宽肩窄腰,微曲起的双腿分外抢眼。见她出来,立刻跳下马车,三两步跨上台阶:“宝丫妹妹,你来了。” 她抬头看天,晨色朦胧,乌云低垂,瞧着要下雨。她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三人上了马车,紧赶慢赶果然在半路就下起了雨,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到了贡院门口,鸣炮已经到了第三声,已经陆陆续续有考生排队往里走了。他们没打伞,只能坐在车里面远远的瞧着。隔着重重的雨幕,只看到一片青花、墨白的油纸伞。直到考生全都进去了,也没找到那人的丁点身影。 赵宝丫无比郁闷,懊恼的抬头天。霍星河在一旁小心的瞧着她脸色,隔了半晌才试探的问:“人都走光了,要不我们也回去吧。” “狗屎运真好!”不愧是男主,是担心被她弄死吗,总能绕开她走。她放下车帘子,吩咐车夫:“回去吧。” 马车压过一洼的春雨重新往赵府去,霍星河挠头,一路上都在思考她那句‘狗屎运’是什么意思? 碰上下雨踩狗屎运了? 可压根没找到人啊! 他心里蔫坏的想,要是会试结束时也碰上下雨就好了。 可天终不随他愿,会试结束前一天就放晴了。考生出来的那日更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天气好得不像话,前来接人的人家将贡院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连苏玉娘也舍了生意,雇了马车特意等在这。 饶是赵宝丫已经来得很早了,依旧被堵在百米开外不得寸进。 她干脆弃了马车,努力往前走。人太多,霍星河时刻护着她,还要谨防小满跟丢了。等她好不容易挤到靠贡院里侧的一点位置,又发现自己在一群男子中委实不高,视线范围有限。跳着脚也只能勉强看到前面几个人的一点后脑勺。 就……挺恼人的! 她真是信了春生哥哥的邪,连个鸡毛都没瞧见。 她四下张望,霍星河个高,一眼便瞧见从贡院出来的何春生。他朝着那本招了招手,何春生便也朝着这边走过来。等人走近了,他才压低声音鸡贼的问:“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试前后贡院门口不可能看到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