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乌沙替他担保,求皇上翻案!” 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冯首辅翻案没成功,皇帝也不可能直接把六部全部辞了,让徐首辅一人独大。 这不过就是威胁的手段罢了。 六部的人声势浩荡,老皇帝隐有纠结。 徐首辅拧眉,看向赵凛:“赵祭酒,你如此为前冯首辅说话,和他是什么关系?”他真是小看这个赵凛了,一通话下来又捧高了皇帝又威逼了六部。 现在看来,从一开始他就是有心接近徐家,意图替冯首辅翻案。或许更早,在长溪时他就知晓了冯元德的身份,已经密谋了数年。 这样一想,这人心机当真深城可怕! 亏得他还想给给机会让他做女婿,这种人就应该立马弄死。 否则将来会是心腹大患! 赵凛冷笑:“下官和前冯首辅能有什么关系,倒是徐大人和冯首辅关系匪浅。如此关系,徐大人非得阻挠翻案,莫不是心虚?” 徐首辅盛怒:“赵祭酒你胡说什么!” 赵凛:“下官如何胡说了,徐大人和静亲王一事还没捋清楚又掺和进了天禧十九年的贪污案,手倒是伸得长。以为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还是觉得皇上离不开您,就算您犯了再大的过错,皇上还是会派本官三顾茅庐把您请回内阁?” 这话拨动了老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经:这徐首辅确实有些恃宠而骄了,几次三番的请他回内阁,竟然敢甩他脸子。 他是天子,晾着他不是想反了天了! 老皇帝看徐首辅的目光明显不善起来,徐首辅也察觉到了,正要再辩驳。跪在那的邢大人突然脱下官帽拿出官印呈上,抢先道:“皇上,臣信良工的人品,臣愿意以官位和性命替他担保,若翻案后还认定他有罪,臣愿意与他同死!” 一直没说话的权玉真动容:被徐有松派去的人抓到的一瞬间,他是想过一死保全老友的。只是对方似乎察觉了他的一路,抓到的瞬间就困了他手脚喂了他迷药,把他当做货物运送至京。 到了京都,他明白一切都晚了,即便他死了,只要他尸体还在,皇帝就会追究当年的欺君之罪。 如今,只有翻案,洗脱他的罪责,才能保全所有人! 想到这,一直没说话的他朝着皇帝又是重重一磕,然后抬头,直面圣颜:“皇上,当年罪臣辅佐您登基,您曾许诺臣一个愿望,现在还作不作数?” 老皇帝当然记得,当年他登基,曾兴奋道:“良工对朕有大恩,朕无以为报,就许你一个愿望,只要不违背祖宗礼法都可提。” 只是当时冯元德拒绝了,只道:“臣的愿望就是国泰民安,皇上只要当个好皇帝,臣别无所求。” 时隔这么多年出尔反尔叫老皇帝恼火,但这种话说出来都叫人笑话。 就事实上说,他确实还欠对方一个愿望。 金口玉言,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总不好反口。再加上老皇帝确实有些恼徐首辅,六部又在给他施压。 这案子不翻也得翻! 老皇帝沉着脸下了圣旨:“天禧十九年冯首辅一案有异,令三司彻查此案!冯元德暂时押往刑部,由刑部负责主审,大理寺、都察院协助审理。徐首辅极牵连其中一干人等继续停职接受审查!” 权玉真暗淡的眼眸亮了起来,朝着皇帝拜谢。邢大人和六部欢欣鼓舞,也齐齐朝着皇帝叩拜,三呼万岁。 跪在那的徐首辅浑身僵硬,面如死灰,向来淡定的眸子终于露出点惊慌,然后沉默下拜。 徐党众人伏在地上,像哑了火的斗鸡。 赵凛冷笑:百因必有果,不是不报、时候到了,谁也逃不掉! 下朝后,权玉真由霍星河和姜子安带人押送刑部。一出宫门,坐上囚车就引来不少百姓围观,早有太监在告示栏张贴了翻案的皇榜。很快百姓都知道了囚车里坐着的是何人。 口口相传后,又引来了更多看热闹的百姓,将去往刑部的两边街道围得水泄不通。 云蜜儿趴在鸿运楼二楼雅间的窗口往外瞧,瞧见囚车往这边驶过来时连忙回头朝赵宝丫道:“姐姐,好热闹啊,囚车过来了。你快看,快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