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在场的众响马狠狠心动了。 大当家的也有些意动,眯着眼问:“你要当这个内应?” 赵凛点头:“对, 您放本官回去,本官给你们提供进荆州城的方法。以游击战术,先逐个击破十二商会,再袭禁军营, 后杀肖鹤白,荆州城唾手可得!” 大当家的换了姿势重新坐好, 冷笑问:“老子凭什么相信你,你是朝廷命官,是肖鹤白派来剿匪的。前头还杀了我们十几个兄弟,刚刚又捅了老子这么多兄弟,尸首还在这摆着呢!”他能当大当家的,心狠手辣是一方面,脑子好用也是另一方面。 面前这狗官不断给他们下暗示,画大饼,两次提到杀肖鹤白、夺荆州……以为他是二当家那二愣子,会头脑发热往前冲吗? 大堂所有人都盯着赵凛,吕勇暗暗焦急。 赵凛直视大当家的,一字一句道:“凭本官和静王府有仇,凭肖鹤白想杀本官!” 大当家的眸色微闪,坐直了身体:“你和静王府有仇?肖鹤白想杀你?说来听听。” “本官之所以被贬,是因为酒后殴打了远在京都的静亲王。静亲王联合六部把本官贬到了荆州,他的地盘,让庞太妃先折辱本官,再弄死本官。”赵凛盯着他,“大当家虽不知本官和静王府的过节,也应该知道肖鹤白想弄死本官。” 他顿了顿,又道:“本官来时就知道了肖鹤白和大当家的达成了协议,假意让本官来剿匪,然后把本官抓上山折辱,留口气就成。” 大当家的惊问:“你听谁说的。” 赵凛:“这个大当家的不用管,您只需要知道,肖鹤白狡诈。假意同您达成协议,其实是想让那一千兵马上山,然后顺势杀进十三寨。他出尔反尔,不在乎本官的命,也想顺带灭了十三寨。今日只是探路,下次必定就是举兵杀上来。” 众匪徒惊慌,气愤! “他娘的,俺就知道那肖鹤白不是好鸟,说好的演戏,他们真捅!” “只是送个人,犯得着一千兵马,一看就不安好心!” “我就说官府没一个好东西,压根就不该和他们合作!” 大当家审视的看着赵凛,这狗官知道他们和肖鹤白的协议,定是肖鹤白那边有人透露给他了。他明智是计,还愿意来,应该当真得罪了静王府,别无他法了。 赵凛细细观察大当家的神色,见他有所松动,继续道:“肖鹤白已经探听到了十三寨另一条下山的道,您不同本官合作,不日就会被攻上山来。不信,您让人去地牢瞧瞧,同我一起被抓上来的汤主事已经从密道跑了。” 大当家的脸色大变,立刻让人去地牢查看。很快,查看的人回来,大喊:“大当家的,地牢的密道大敞,人真的跑了!” “他娘的肖鹤白!”大当家的蹭的站了起来,面色阴沉,来回踱步。忽而又停下步子,直直的盯着赵凛:“官兵狡诈,老子怎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说不定你是肖鹤白派来的,故意诱我们里应外合,再来个瓮中捉鳖!”计中计也是有可能的,他是匪就不能天真到相信官。 “来呀,先把这个狗官双腿打断,等肖鹤白带兵前来时剥了皮丢到他面前!” 赵凛遗憾的摇头:哎,这人太精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给过你机会了不珍惜! 大堂内乱哄哄的,就近的几个响马提刀上前,想来捉赵凛。一直惶惶不安的吕勇突然冲了出来,挡在赵凛面前:“大当家的,属下担保,赵县令说的真的。” 大当家的叉腰,审视的盯着吕勇:“你给他担保?” 吕勇点头:“对,属下给他担保。赵县令是属下同乡,还曾经是同窗。属下相信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同乡还是同窗?”大当家蓦的笑了,一步步走下虎座,抽出随身的佩刀,递到吕勇手里:“那正好,就由你这个同窗来把他手脚筋挑了吧!” 吕勇捏着刀,指骨都发白:“大当家的,您就看在属下曾经救过您的份上信他一回……” “怎么,想挟恩图报?”大当家的不以为然,“你救我,我让你直接当上十三寨的三当家还不够?”他冷笑,“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