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点寒门出身的赵凛为状元,内阁几位大臣却认为世家出生的徐明昌更适合,尽管徐阁老避嫌没来,众人还是极力劝说皇上。 老皇帝很想发怒,又生生忍了下来,把在一旁看好戏的静亲王拉出来挡枪。静亲王俯身道:“皇帝是天子,天子点了谁就是谁,诸位大臣只是陪阅,不该逾越。”一句话把世家全得罪了。 老皇帝很满意静亲王的答复,最后点了寒门出身的赵凛为状元、世家出身的徐明昌为榜眼、被户部尚书抢去的秦正卿为探花。 文章比秦正卿更好的陆坤反而退居到二甲第一。 赵凛看明白了个大概:大业的朝堂水深,老皇帝年老力不从心,世家权利膨胀、静亲王有待考察。 传胪大典结束、礼部官员举着皇榜出宫门张贴,一甲三人在御林军的护卫下跨马游街,街道前后左右上下都挤满了百姓。不到一刻钟,状元、探花、榜眼的名字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赵小姑带着两个孩子早早站在了鸿运楼二楼朝下看,赵宝丫看到她爹官帽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御马前呼后拥的行来,就兴奋的不行。拉着赵星河又跳又叫:“星河哥哥,我阿爹好俊啊,他是状元郎,是状元郎了!”这一刻,小萝莉把之前的梦境全忘了干净,眼里只看得到她威风凛凛的爹。 开道铜锣响彻京都的天空,赵凛抬头往上看,看到赵宝丫时,笑得犹如冬雪消融。状元的魅力,不在于有多俊俏,而在于他是状元。 而且是连中六元的寒门状元! 百姓因为他的笑兴奋尖叫、丢的手绢、花朵、果子能将人淹没。 赵宝丫玩心大起,到处找东西丢她爹。找了半天没找到,急得朝赵星河伸手,赵星河想也没想直接递了一锭银子过去。赵小姑还来不及阻止,赵宝丫就直接丢了下去。等反应过来丢了什么后吓得蒙住眼睛,幸而她爹眼疾手快的接住,还不忘记瞪她一眼。 楼上的贵女把这看成了‘抛媚眼’,三年才一次状元游街,兴之所至纷纷效仿。可苦了身后的徐明昌和秦正卿,脑袋差点没砸破。围观的百姓忙着捡银子,现场混乱,游街的队伍根本走不动了。护卫的御林军不是第一次陪同状元游街,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肃声大喊:“不准丢银子,石头也不准丢,凡是能砸破脑袋的都不准丢!” 好好的一场游街,以榜眼和探花被砸破了脑袋收场。赵宝丫吐吐舌头,吓得赶紧溜了。 次日,荣恩宴,徐明昌和秦正卿脑袋上顶着纱布出席。老皇帝难得有了趣味,调侃一番,众臣也跟着笑,只有受伤的两人笑不出来。 倒是静亲王看着赵凛道:“状元郎好运气,昨日游街那么乱都没受伤。” 赵凛俯身微笑:“许是百姓都知道臣下身体‘弱’,没敢下手。” 一旁举着酒杯的陆坤嘴角再次抽搐:要点脸吗?明明是身手了得,一群人拿刀追着砍都砍不中的人,躲几锭银子、石子算什么。 这人立‘弱’的形象又想乱碰瓷吗? 就在这时,负责护送游街的御林军端着一托盘的银锭子、首饰玉器走来。跪下,双手呈上:“皇上,此次游街砸伤榜眼和探花的凶器找到了,奴才们清点了一下,大概这些东西至少价值万金。” 宴席上的官员看着那满托盘的金银首饰皆是心脏抽痛:这些都有自家婆娘、儿女贡献的吧! 老皇帝龙心大悦:“既然是凶器,就冲到国库吧。”这状元果真没点错,不仅文章作得好,游个街还给朝廷创收。 该奖! 于是老皇帝赏了赵凛一座城北的宅子。 赵凛:他闺女就是个小福星,一锭银子挣了一座宅子! 在坐的官员惊诧,心思瞬间活络起来:看来这个新科状元很得皇帝看中,可以拉拢一番。 老皇帝体力不支,提前退场。他一走,朝中臣子全来找新一批的进士攀谈,其实就是试探、拉阵营。其中找赵凛的最多,各个大人轮番上场,连静亲王也来找他说话。 赵凛没蠢到在荣恩宴上就开始站队,几杯酒下肚,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最后被宫里的侍卫送回了住处。 第二日,赵凛带领新进进士入宫谢恩,前三甲入了翰林院,赵凛为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徐明昌和秦正卿为正七品翰林院编修。 陆坤入了户部为主事。 朝廷给新科举子放了探亲假,根据路程远近一个月到三个月不等,回来后才回各部任职。 赵凛先雇人把东西搬到了天子赐下的宅子里,等到了地方一看,宅子是宅子,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