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记一下数为好,万一少了都说不清。” 马承平一想也是:“我家几个马夫一直跟着挖装车的,其中有个人记性相当好,我去问问他,单独记一本账本出来。” 等赵凛回去,马承平就找来那个马夫把事情办了。 两个小娃儿红包接到手软,多到小布袋都放不下去了。赵星河干脆找了个陶罐把铜钱全装了进去,然后埋到葡萄架子下。和赵宝丫的女儿红埋在了一起。 赵宝丫让她爹做了个更大更好的存钱罐给存了起来,那一千两兑成了银票也给她放着。她已经是个小小的富婆了,甚至比赵小姑和玉姨姨还有钱。 赵宝丫问何春生有多少压岁钱,何春生毫不避讳的比了个二。 “二两。” 小宝丫咯咯的笑起来:“笨,我阿爹说财不外漏,下次别人问你千万不要说哦。” 何春生无语,摇头笑笑,抽出银针往自己手背上扎,赵宝丫和赵星河惊得后仰。 “你干嘛呀?” 何春生:“练习扎针灸啊。”他拇指、食指持针,中指端抵住穴位,快稳准的入针。 接着又是一针,很快手上就连扎了六根银针。 小宝丫看得牙疼,小脸儿都皱成了一团,问:“春生哥哥的手会不会扎成馒头啊?疼不疼?” “春生哥哥都拿自己手练习吗?” 何春生摇头:“不疼,不是指练习手的,腿也可以练习。我有两只胳膊,两条腿,等学会下针师父就会教我齐氏九针,就是救我娘的那个针法,真的很厉害的!” 赵宝丫:“那要练习多久呀?” 何春生:“半年。” “啊!”赵宝丫瞪大眼,“半年春生哥哥都扎成马蜂窝了。”她纠结半晌,撸起胳膊把自己的小手伸了过去:“你也可以扎我,但是一定要轻轻的,轻轻的哦。” 小姑娘脸颊白嫩,手腕比脸还白几个度,细白的皮肤下几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手腕横纹处的脉搏急促跳动,显示出了主人的紧张。 赵星河也连忙把袖子撸高伸出手:“你扎我吧,不要扎宝丫妹妹,她怕疼。”他从前流浪时几乎天天挨打,被一群乞丐打、被路过的大人打,被狗追……他不怕疼的。 就是有点怕针。 何春生摇头:“不用……” 赵宝丫闭着眼睛吼:“要痛一起痛,你不扎我就是不喜欢我!” 何春生看着视死如归的两人,蓦的笑了:“好,要痛一起痛。” 他取了银针消毒,扎在了小宝丫的穴位上,等扎好了,他道:“睁眼。” 赵宝丫小眉头松开,哗啦一下睁开眼,惊讶的盯着手背上的针看:“好了?好像也不疼。”只是有点胀胀的。 何春生解释:“只要找准了穴位,确实是不怎么疼的。” 赵宝丫非常慷慨的贡献出两只手:“呐,你扎吧。” 何春生又给她扎了几针,赵宝丫这下是不疼了,反而觉得新鲜,举着两只手掌左看看右看看:“拔下来手上会不会有孔啊?” “不会。”何春生顺手给她拔了下来,转移话题问:“十五之后我就要去学堂读书了,星河你去不去?” 翻过年,何春生就八岁了,赵星河也七岁了,照理该启蒙了。 赵星河摇头:“宝丫妹妹不去,我也不去。” “不可以不读书。”小宝丫鼓着腮帮子说教:“不读书不识字,以后只能做苦力,天天在码头上扛布袋可辛苦了。” 赵星河:“我有力气的。” “出息。”赵宝丫噘嘴:“黑雪的力气还比你大呢,不动脑,它只能吃草。你想吃草吗?” 赵星河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想。” 赵宝丫:“那就要去读书啊。”她扭头问何春生:“学堂里收女学生嘛,我也想去读书。”他们两个去读书了,她在家一定很无聊。 那就一起去读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