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丫被护着倒是没怎么样,马承平后脑勺猝不及防撞在了车辕上。他捂着头骂道:“陆坤是有病吧,连这个也要和你争?赶着去投胎不成?” 马车太颠簸,行到半路,时至中午,一群人干脆停在树荫下休息。等下了马车,才看到陆坤的马车也停在前面不远处。 赵凛抱着小宝丫下来,又从行囊里拿出一条毯子铺在树影下,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和糕点让她吃。细致的模样看得马承平牙疼,他道:“我家那么多姐姐,也没有像你这个娃儿一样骄养。” 赵凛边把水壶递给闺女,边道:“那不一样,我们家丫丫身体弱。” 秦正清下了马车,朝这边走来,同马承平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宠闺女的模样,这才到哪呢。” 赵凛回头问秦正清:“你家没有人来陪考?” 秦正清摇头:“我家最近生意忙,我让他们不要来的,府城之前我去过,熟得很。而且,秦家在那有产业。” 马承平顺势坐在了树根下,叹道:“还是你家开明,不像我爹,老是把我当小孩看,宝贝得和什么一样……”他话还没说完,马员外兜住长衫,端着精美的果盘就朝这边来了。像压根没看见自己儿子一样,越过他,把水果端到了赵宝丫面前,讨好道:“来,吃水果,自家种的,甜。” 马承平面色发窘。 众人闷笑。 小宝丫先看了一眼她爹,在看到她爹点头后,才拿起一颗葡萄往嘴巴里塞。她脸本就不大,塞得腮帮子鼓鼓的,眼睛又如那葡萄一样出其的圆,瞧着实在太可爱。赶路的一众人瞧着她这模样,通身的疲惫都去了两分。 她瞧见权玉真过来,立马递了个水蜜桃过去:“师父,吃。” 马员外诧异:那师父是个道士,这女娃娃是个小道士嘛? 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同窗下来休息,众人歇了大概一刻钟才启程。赵凛他们一动,陆坤的马车也在前头跟着动起来。一直保持着这种一前一后的距离直到第二日午后赶到河中府。 府城里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赶考的学子,饶是他们来得还算早,离考场近一点的客栈也已经爆满。几人商量一番,找了几家远一些的客栈询问价格。府试前只要两百文一晚上的中等客房生生涨到了四百文,还不包三餐,上房虽然包三餐,但是要六百文。 连住六天的话最少也得花费将近三两银子,还不包括路上的花销和其他。所以说,读书是一件很耗费银子的事,一想起赵老二读了十几年的那些花费,赵凛就肉疼。 马员外自己定了两间上房,又抢着要给秦正清和赵凛他们定房间。他太过热情,弄得秦正清和赵凛很是尴尬,最后还是马承平看不过去,把他爹拉到一边,暴躁道:“爹,你别老是这样,本来我们都是朋友,你这样一搞,我多尴尬。” “不是你说赵凛家境困难,我这不是想多照顾照顾吗,怎么就不好了?”马员外不高兴了,“而且老子还不是想他们以后多照顾你一些,你还尴尬了?” 马承平别扭:“总之,你不要这样了。”说着他走开,朝赵凛他们笑笑。 赵凛和秦正清也回了笑。 最后秦正清也定了上房,赵凛定了两间连着的中房,可以点了饭菜在房间里吃,也可以在大堂吃,但都需要额外给钱。好在饭菜不贵,新鲜又热乎,折算下来还是比较划算的。 原本赵凛想带闺女在楼上吃,但权玉真喜欢热闹,三人就在大堂坐下了。不一会儿,马承平也端着饭菜下来了,走到他们桌凑了个数,满脸苦大仇深的道:“吃个饭还不让人消停,哎,要是这次没过肯定要被老头子打死。” 大堂里,大部分是长衫意气风发的学子以及陪考的家长,众人谈天说地,说到兴奋处又开始押题。 “这河中府的知府曾在内阁任过职,为人严谨,出的问题也刁钻,恐怕很难押中啊!” “我也没指望押中,就是图个乐趣。” 马承平听了两耳,扒完最后一口饭后,眼睛发亮道:“我们傍晚的时候去府城绿堤湖畔玩吧,听说每年府试的时候,那里尤为热闹。两岸垂柳,有花灯还有画舫很是热闹,小宝丫一定会喜欢的。” 埋头吃饭的赵宝丫果然被吸引,眼睛亮晶晶的问:“那有卖糖人的吗?” “自然有。”马承平点头,“还有冰糖葫芦、豆切糕、薄皮春茧包……很多好吃的呢。” 小团子立刻扭头看向赵凛,赵凛询问权玉真:“道长去不去?” 权玉真喝着小酒,点头:“难得有热闹,自然要去。” 小团子弯着眼笑了起来,连吃饭的动作都加快了。一行人吃过饭后,各自回房补觉休息,赵凛把闺女哄睡着,本也想眯一下,不成想倒在床上就睡死了过去。一觉醒来时,小团子抱着那布老虎,坐在床上就那么瞅着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