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赵宝丫围着矮墙底下的那颗葫芦看了又看,绿藤已经爬满了支架,卷曲的丝条缠绕而上,不少昆虫和蚂蚁在丝条上爬。 等秋天就会长出好多好多葫芦了吧,到时候她要摘一个最大最大的,给师父做酒壶。 大黄狗围着饭桌来来回回转圈圈,咬完桌底下的骨头,又仰起狗脑袋往权玉真手里瞧,还一个劲的摇狗尾巴。 权玉真吃完最后一口肉,把鸡骨头丢了下去,然后擦擦手,朝赵凛道:“如今你也渐渐熟悉书院了,段考还得了第一,是该考虑拜顾老头为老师了。只要你记在他的名下,考中秀才就是师出名门,入县学也有了底气,县令也会高看你一眼。” 赵凛斟酌道:“可顾山长前几年就不曾收学生。”他见过顾山长几次,顾山长对他并无高看。 “这话都是他自己说的,那赵春喜算什么?出去还不是照样说是顾老头的弟子。”权玉真撇嘴,“事在人为,他不收你就想办法让他收。” “用你那开过光的脑袋好好想想。” 赵凛:“……” 权玉真又道:“顾老头教学那么多年,名下弟子多得数不过来,今后在朝廷里混有些名义上的师兄弟也是好事。” 两人多聊了几句,权玉真就喝多了。兴致上来,带着宝丫去前院爬柿子树,摘了柿子叶子当口哨,吹得整个城皇庙周围的人家都没办法睡。 第二日,老的起不来,小的也起不来。赵凛只得穿上道袍给来往的香客摇签、解签、算卦……小的没学会,他倒是学了十成十。 “下一位。” 他低头喊了一声,一只签递了过来。他抬头,就对上陆坤那张青紫的脸。 赵凛顿了一下,接过签,问:“求什么?” 陆坤:“什么也不求。” 赵凛把签一丢:“下一位!” 陆坤不动,赵凛不耐道:“大早上的来添堵?” 陆坤摇头,挣扎片刻后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今后不会再刻意针对你,我们在读书上一较高下。” 赵凛:“那恭喜你。” 陆坤:“……”恭喜他什么? 自然是恭喜他想通了,不用被他釜底抽薪了。 赵凛:“下一位。” 没得到回应的陆坤羞恼,咬咬牙转身走了。换好道袍的权玉真恰好走了出来,问:“他就是那个陆坤?是来示好的?你信狗会不吃屎了?” 赵凛:“别在我面前吃就行!” 权玉真伸伸懒腰笑了起来:“不错,有容人之量方能长远。” 赵凛把签筒一股脑的丢给他,起身道:“有是有,但不多!摊子给你,我带丫丫出去逛一圈。” 权玉真:“记得给老道打壶酒来。” 赵凛应了一声,抱起穿着漂亮小裙子的赵宝丫往外走。两人去书斋又去了糕点铺子,之后又去了首饰铺子,买了两条鲜艳的发带。小宝丫想到赵小姑送的野山参,又挑了两朵素净一些的珠花,回去时不仅给权玉真带了酒还带了驴肉火烧。 权玉真拿到吃食乐呵呵的:“其实会不会画符的也没关系,孝顺就行。” 赵宝丫眼睛弯成月牙状:“宝丫一定是最最最孝顺的。” “对对对,你最孝顺。”权玉真用力点头,然后隔天一大早,那丫头招呼也没打,就跟着她爹回了书院。 权玉真:孝顺有,但都是对她老子的。 这父女俩一个德性! 赵凛回到书院后,先把宝丫送回了宿舍,嘱咐她不要乱跑,然后往赵春喜的住处去了。赵春喜算是顾山长的半个弟子,又是个秀才。不用来班级上课,平日里要么在书库,要么就是在和其他先生探讨学问,再有就是再和顾山长下棋。他的住处不在众学子的住处,归在了众先生和山长住处的交界处。 他见赵凛来,停下手里的事,拿出茶水招待。 赵凛把糕点推了过去,道:“总麻烦你替小妹递东西,又来回传话,这个糕点特意买来答谢的。” 赵春喜诧异:“倒是不必,不过举手之劳。” 赵凛:“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