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不大,但玉姝的坚持并不能维持多久,俄顷,身子往下坠, 见她眉眼快要溢出水来, 萧淮止压抑了住。 喟叹一声, 继而扶稳纤要,纵着她偷懒。 玉姝依偎在他怀中,眼睫半垂着泪水蹭在了他炙热身躯上。 萧淮止低首,薄唇吻过她的眼睛,轻叹道:“别哭了,省着点用。” 见她雪颈涨红着别过头,他轻笑,喉间溢出喑哑蛊惑的一声,“嗯?” 玉姝彻底将脸颊埋入他怀中,锦衾盖着她纤薄的肩,余下一片白里透红,歇了两息后,揽扶着她的那双手继而动作起来,一把托起。 指甲划破肤肉,落下一条长痕。 萧淮止所有的感官都沉浸在温热裹挟里,这道伤痕不过加剧了他的兴奋点,狭长的墨瞳瞥过雪白微隆的腹,终是克制了些。 只浅浅地拥着她,配合着玉姝的可容能力。 “这样?”他不轻不重道。 玉姝微微怔忡,一时间也不再那般难捱,只觉得有些舒服,她抬睫望向他,见他眉眼认真谨慎的模样,好似,现在是他在努力地取悦自己。 然而,萧淮止确实也在取悦她。 他大抵是用了毕生的忍耐,才能这般克己,一个小女郎一时间竟比沙场的百万雄兵还要危险,喷涌而至的温水令他险些溺毙过去。 伺候好祖宗,萧淮止将棉巾与药瓶逐一放回案几处,半垂着眉眼便感受到怀中人正在下意识地钻,十分依赖他的模样,心间摇摇欲坠地尽数都要落在她那里。 此刻,帐外天光乍现,日正高照,宣明殿的案牍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得到了忽视。 萧淮止半拥着软乎乎的人儿,心中裂开的口子在被一点点地填满。 闭上眼,他一时竟生了可笑的念头,觉得就这般拥着她,直到白头才好。 这些时日,萧淮止白日多数时间都用在朝堂之上,玉姝久居深宫,无从得知朝中变化,玉琳琅离开了上京,朝中如何实则她也不必关心。 只一点,萧淮止答应了她不再伤害玉氏族人,也不允她前去探望,只能安心在重华殿养胎。 身边之人离散太多,最后也只剩下一个银珰还算亲厚几分。 八月盛夏,朝中党派已被肃清,重华殿的宫门终于打开,这几日晴空万里,惠风和畅,玉姝孕七月有余,肚子圆鼓鼓的大得吓人,太医署的医官隔三差五便会前来瞧她身子情况。 玉姝自觉除却行路有些笨重之外,并无旁的不适。 掌灯时分,殿外廊芜响起橐槖脚步声,玉姝正坐在榻间泡脚,银珰蹲在木桶前,仔细地为她按摩略微浮肿的小腿肚。 萧淮止自殿外而来,廊间挟着一股湿热,甫一入殿,便觉清凉不少,他拂开内殿处的珠帘,目色沉沉地瞥过她的肚子,又掠过她脖颈之下一对纤细分明的锁骨,戾气渐生。 萧淮止步履沉重地走过去,淡声吩咐银珰退下,葳蕤烛光照在男人英俊冷肃的脸廓上。 他敛眸,绕身至玉姝旁侧的盥洗盆处濯手,实则他每日归来时,早已在外殿沐浴更衣过。 大梁君主毙于奸宦手中不是一件光彩事,先帝无子,至今也未册封新主,唯武陵侯大将军萧淮止掌权,又拥立其为摄政王,暂理国事。 而执掌天下,一些雷霆手段是必要的。 然而,这些都是要瞒着他的小妻子,自然身上是不能留一丝气味。 濯手之后,萧淮止于她跟前的木盆处半蹲下身,修长分明的一双手在水中握住她的雪足,一点点地浇在她伶仃脚背上。 “郎君……”玉姝往回缩了少许,殿门未关,若是廊芜间有宫人经过,只需窥一眼,便能瞧见萧淮止正蹲在她的面前捧着她的双足…… 思此,她面色涨红几分。 然而萧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