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因为飞机失事失踪了近十年的大能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清缴队伍里,至于说为什么要杀陈耀祖,谁来得及去问呢?阿静还说了,发生在津门港的杀人案也可能是洪涛干的。 原本以为项目暂停只是因为研究人员去了前线,回来之后还要恢复。但现在就得继续停止了,如果洪涛知道了那些孩子的去向,说不定就会追究这件事。在他的回归没有最终定论之前,谁也不敢重新启动这个项目了。 实际上项目研究什么、是不是违法,根本就不是蒋松亭关心的。但没了这个项目就没有经费,也没有了特权。自己和手底下的兄弟们失去了高层保护,根本就无法在城南安全区里立足,前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 换个地方隐姓埋名,按说是最好的出路。这些年多多少少也积攒了一些资本,网罗了几个能力不错的手下,只要离开京城,去哪儿都不会起点太低。 可阿静又说了,在审判结束之前谁也不许离开公司大楼半步。还不光是说,从那天起,大楼周围就被不明身份的人给监控了,连外出采买都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 审判的消息蒋松亭也听说了,一开始有些许的窃喜。他虽然没见过洪涛,也没一起共事过,谈不上个人恩怨,但却从心底不愿意这位创始人回归联盟管理层。 原因很简单,只要仔细想一想洪涛曾经干过的事儿,就不难猜到这位创始人的部分脾气秉性。真不是个合格的政客,身上带着很浓重的江湖气息,对人对事儿都还抱着比较朴素的好恶。 让这样的人坐在高位上,对安通机械公司这类专门替大人物干脏活的群体没有半点好处,保不齐哪天就会被连根拔起,啥高层庇护根本不管用。 人家当流民的时候,看到连副部长作恶多端,都敢二话不说直接弄死,手中有了权力之后还会在意一群小爬虫的死活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这种人拿到权力,用审判定罪当借口确实是一步高招! 但很快这股子喜悦就不见了,审判突然变成了公审。表面看上去级别提高了,重要性加强了,可从能接触到的联盟官员口中听到的,基本都不是太有利的消息。 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权倾一方的家伙都开始心虚、坐立不安了,每每谈到公审临近就唉声叹气,抱怨、指责、咒骂、畏惧,种种负面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就好像受审的不是洪涛,而是他们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蒋松亭心里很明白。这些人的屁股都不太干净,生怕在公审的时候被捅出来,还无法掩盖,最终成了某件事的替罪羊。 如果站在阶级立场上,蒋松亭会举双手双脚支持洪涛在法庭上毫不留情的揭露那些家伙的丑恶嘴脸。说到底他也是流民,混得再好依旧是流民,任何时候都没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当人看过。 可是站在个人立场上蒋松亭又希望洪涛赶紧被判刑,最好能判死刑,还得立即执行。自己和弟兄们之所以混得好、有点小特权,无非就是主人给猎犬扔的肉骨头。 表现好的时候主人高兴就有吃有喝,一旦表现的不好,或者犯了什么错误,保不齐就会变成路边的死狗。要是洪涛把津门港的事情在公审过程中抖落出来,用大脚趾头想也能明白自己这些人的下场。 主人们绝对不会为了几只狗担责的,到时候所有黑锅全得扣在自己头上,半点犹豫都不会有,必须被灭了口,然后还得遗臭万年。 那到底是该支持还是该反对呢,蒋松亭很容易就选择了后者。他从来也不是有信仰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更没有任何好恶。 在他的世界观里,谁能让自己吃饱喝足,谁能给自己好处谁就是主人。至于说该不该、对不对、好不好,全去他妈滴,自己过好了就成,管那么多毛用。 “唉……这尼玛不就是狗了?”可是按照这个思路捋下去,自己和狗真没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狗还有底线,而像狗的人一点底线都没有,坏起来比狗还不如。 “当狗也比当韭菜任人宰割强!这年头铺桥修路无尸骸,杀人放火金腰带,善不得啊!”想了一上午,蒋松亭依旧觉得自己的人生观没啥问题,且走到这一步想回头也没机会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暂时放下了心事,才发觉上衣后背已经湿透了。今年的夏天热的格外早,刚六月中旬,气温就已经爬上了三十度。打开窗户,阳光马上射进来,照的人心浮气躁。关上窗户,房间里又会很闷,让人坐卧不宁。 空调是别想了,这年头电力根本不够用,即便是联盟高层的办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