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挖出来的土都堆到河对岸去了,和城墙差不多高。” “知道啥意思不?我和你讲啊,这条河有十多米深,土墙上全是机枪大炮。如果丧尸来了,只要弹药足够,不管有多少全得被当靶子打!” 眼看自己的试探又一次被躲了过去,吕老板也没着急,耐心的为一群来自偏僻地方的土鳖解着惑。虽然他也没有正式居民身份,同样进不去主基地,却不妨碍那种高高在上的口吻。 “那我们咋办?”嗓门大有时候是后天的,但有时候是天生的。吕老板就属于后者,即便两个人挨着聊天也能让周围的人听见,于是后面有人提问了。 “还能咋办,穷人到了啥时候也得靠命硬……”吕老板头也没转就怼了回去,此时还能问出这种问题就是弱智,你自己啥身份不清楚啊! “你们别听他瞎得得,联盟理事会前年就贴公告说了,到了特殊时期所有流民都允许过河避难,只是不让进城。那条土墙后面有几百米宽的空地叫做缓冲区,到时候流民就在缓冲器里待着。” 这时赶车的大爷插话了,他显然也听到了吕老板的介绍,对其中与实际情况出入太大的环节提出了更正和补充,好像还有点不屑。 “我也没说错啊,是不是不让进城!”吕老板不乐意了,这不是拆台嘛,啪啪的打脸,太影响自己的威信。 “他们是你找来的劳工?”赶车大爷回头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车上的人,最后把眼光停在了吕老板身上。 “都是壮劳力,从jyg来的!”对于这个问题吕老板好像很得意,为了证明自己的话里没水份,还用力拍了拍鼠哥的后背。 “好家伙,真不近……好好干,挖完这段河道保不齐能拿个身份证,只要肯出力吃喝就不愁喽……”赶车大爷这回没拆台,还补上几句,进一步印证了吕老板的话。 “怎么样,我办事您放心,应承好的绝不打折扣!”吕老板立马又高兴了起来,扯着大嗓门向鼠哥表功。 “老哥,点上……”鼠哥没搭理吕老板的自卖自夸,抽出根烟递到赶车大爷身前。 “……呦,不错咧……出门在外的省着点,这年头谁都不容易!”赶车大爷接过烟凑到眼前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借着举手夹烟卷的动作,侧过头冲鼠哥挤了挤眼,又向后使了个眼色。 “说的没错,要是日子好过谁乐意跑这么远就为了混口饭呢。您老要是有时间,多给俺们讲讲这边的规矩,说不定一句话就能救条命咧。” 鼠哥又抽出根烟,这次是连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边帮大爷点上火边和同伴换了个位置,半蹲半坐的挤在了旁边,摆出一副谆谆受教的样子。 “嗨,我就是个赶车拉货跑单帮的,太细的事儿也说不清。你看啊,下火车的地方是西北角,现在咱们正往南走,要去的地方在东南角,以前叫分钟寺,单程差不多有16公里,天黑透差不多就到了。”赶车大爷虽然叼上了烟,却没打开话匣子,只是把要去的地方介绍了介绍就闭口不言了。 “老哥,听口音您是本地人吧?”鼠哥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和所有刚刚到了陌生环境里的人一样,什么都想问但又很难问到点子上,连套近乎都显得那么生疏。 “大兄弟,你这耳朵不灵,我这么重口音还能听成本地人?老家在东北,小地方,但你保不齐听说过,五常市。”可能是笨拙的表现让赶车大爷不忍再过多打击,只轻描淡写的挤兑了一句就自报家门道出了具体来历。 “五常大米?您是hlj人?”鼠哥这次的反应挺灵敏,一语就道出了准确位置。 “没错,可惜啊,现在吃不到喽……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去过五常?”赶车大爷听到有人说起了自己的家乡,谈兴好像浓了点。 “跑运输的,去五常拉过货。其实京城这地方俺也来过,还不止一次,就是地方大不太好认。” 鼠哥回答的也挺痛快,实际上在这个年代问陌生人真名和过往都是瞎扯淡。很多人是拿起嘴就说,没个准谱,一般聊天内容进入这个阶段就真属于闲聊了。 “得,咱俩还能算同行了呢……嘿嘿嘿……其实也没那么复杂,更不用都认全。现在不比以往,不能随便乱走动,转来转去也就是住家附近那么点地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