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生死来威胁她,呵呵,好啊。在鄞都时他救了她,她多少心里存了些感激,如今就连这一丝一毫的感激也不复存在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我。莺莺,答应我,好不好?”傅允嗤笑一声,转而用恳求的语气道,眼神似乎有些受伤。她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他都可以受着,就是不能不要他。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抓住那根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浮木。 “你想都别想!” 卫莺从他腿上起来,扔下一句话后,失魂落魄的往外走,手背用力胡乱擦着身上湿漉漉的吻痕,想擦掉这恶心的粘腻感。 迎面一阵强劲的掌风袭来,她根本来不及躲,胸腔处被震得生疼,口里吐出血来,倒在了一人怀抱里。 “莺莺,疼么?没事的,没事的,我在。” 卫莺不答,她疼的没力气说话,就算有,也跟他无话可说。 傅允这下才是真的慌了,眸子里满是疼惜,看向来人,也不管这凌烟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出手就是阴狠一掌,将她击飞在了地上。 “允哥哥!你真喜欢这个叫卫莺的女子啊?看着弱不禁风的,连我一掌都吃不消,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呀?为了她,你竟还出手伤我!你信不信,我去跟父皇告状!” 元凌烟习过武,身子不弱,硬生生吃傅允一掌,倒没太难受。她只是气不过,论出身,她比这女子高贵,论美貌,她也不差,论功夫,这女子更是不堪一击。她哪点比这女子差了?何况人都说,是允哥哥一厢情愿,这个叫卫莺的女子根本就不喜欢他。允哥哥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傅允淡漠的瞥她一眼,不欲理会,眼神示意宋轩送客,这些家奴也该惩治惩治了,什么人都放进来,还伤了他的莺莺。 “别,本公主自己会走!” 元凌烟瞪了宋轩一眼,宋轩不敢再有所动作,她似乎看出傅允和卫莺之间的端倪,有些讥讽的笑道,“允哥哥,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会很痛苦的!不如,你考虑考虑喜欢我!哈哈哈!”见傅允脸色愈发冷硬,元凌烟的笑声戛然而止,不敢再说什么,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她身为公主,什么样的男子得不到,可偏偏允哥哥对她不屑一顾。她不是没求过父皇赐婚,可父皇爱才惜才,允哥哥又比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草包强太多,父皇就算偏袒她,也断不会强迫允哥哥娶她。她努力那么多年,哪能料到中间会杀出个金陵美人,把允哥哥的心给抢走了,实在可恶! 元凌烟走后,卫莺冷冷地推开傅允,不看他,也不说话,强自撑着往前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一人稳稳搂住,耳边传来他心疼无奈的声音,“你瞧瞧你,非要自己走。” 卫莺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小脸气的微鼓。 若不是他害的爹爹下狱,她怎么会来摄政王府找他?若不是为了找他,她怎会被凌烟公主打伤?都是他害的! 傅允大致能从她的表情猜出她在想什么,便顺着她的所想柔声道,“好,好,都是我的错。乖,不哭了。我抱你进去。宋轩,去把李修竹请来。” * 入了夜的摄政王府,墨色沉沉,比白日里安静了不少,风吹的窗棂噼啪作响。隐隐能听见远处家奴们挨打哭号的声音,为的是放凌烟公主进来一事。 李修竹诊脉说她心血受损,需得吃些珍贵的补品,调养一段时日。傅允以此为由,不放她离开。 她机械地张着嘴,被他一口一口耐心喂进去温热香甜的燕窝。这东西确是滋补的上品,可她愣是没尝出是什么滋味儿。 七日后的晚上,同样的此情此景。 宋轩拎了个人进来,竟是孙氏,她脸上没涂脂抹粉,比往日浓妆艳抹看起来老了许多,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裳没换,脏兮兮的,沾着深浅不一的血迹,被宋轩“咚”的一声扔下去,跪在了地上,血水从她脚后跟蜿蜒流淌出来。 她浑身发着颤,不敢抬头去看傅允。这些天,她从满不在乎变成满心绝望,卫霜来探望过她一次,告诉她卫柔的态度,她真寒心呐,女儿做了太子妃,就忘了生她养她的娘。慎刑司的人下了狠手,她没抗多久就招了,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她,直打的她满身伤痕,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 “孙夫人,”傅允温柔地喂着卫莺,嫌恶的看了孙氏一眼,目光里掺的寒意让孙氏胆战心惊,“孙良畴是你堂兄的儿子,是个痴傻之人,你把莺莺嫁给他,安的是什么居心呐?” 果然是为了这事! 孙氏吓得肝胆俱裂,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摄政王爷应是什么都知道了! “王,王爷!仆妇,仆妇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才出此下策!您,就饶了仆妇一命吧!”说着,孙香兰左右开弓,开始动手扇自己巴掌,下手之狠,很快嘴角就出了血,可傅允却似乎没有一点动容,她看向一旁倚靠在床上的卫莺,两手支撑着爬了过去,刚想伸手去抓卫莺的裙角,被傅允一脚踢开,身后传来那人无比阴寒的嗓音,“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