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回来的米糠有问题吗?” “不,我们叫大夫查过鸭舍里存放的米糠,跟其他瘪稻壳稗谷子,都没有发现有毒。” 有毒的只有昨天喂的那一点米糠,就是在喂食槽里头剩余的米糠碎里头发现的毒。 “那就是有人投毒了?” 昨天负责喂养鸭子的人是谁? 鸭舍的八个人,包括茅叔都被柳河逐一问过话了,确定昨天负责拿米糠的人两个伙计,都是萍儿村本村人,在得知陈念莞要建鸭舍,茅叔做管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找来的。 对于这两个伙计,茅叔拍胸膛保证人品信得过,平时喂养照顾鸭子也很尽心尽责,根本没理由做出在米糠下毒残害自己养殖的成鸭的动机。 而两个萍儿村人也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下毒。 他们本地人,能得到一份长期稳定的活计高兴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残害活鸭的事? 再问过其他伙计后,发现都没有嫌疑,于是,那下毒的凶徒,转移到了外部。 如果不是鸭舍里头的人干的,那就是能进出鸭舍的外人干的了。 鸭舍里的九个人回忆了一下,分别将昨儿进来过鸭?舍的人都给记了下来,都是跟他们相熟的,有本村人,也有新搬到萍儿村做活计的人,排除掉在鸭子赶回鸭舍后,喂养米糠期间之外的人,也余下四个人。 然后发现其中本村人一名,另外三名都是柳河新雇来在田里干活的人。 “这种事情,得叫村长帮忙调查吧?”陈念莞问。 投毒残害村民生畜,算是投毒案,事件不小了。 “表姐,你放心,这事村长知道,他已经叫人通知了白里长,两个人正在找他们说话呢。” 只是萍儿村村长跟白里长盘问了四个人许久,都没找出任何嫌疑之处。 此事只得暂且作罢。 陈念莞记下了四个人的名字,打算日后慢慢再查。 目前是盲羊补牢,出现这等事情后,对于在鸭舍出入的人要格外注意,不能随便再乱放人进去,赶鸭子到滩涂活动时,也得谨慎行事。 茅叔自然是一口应允的,而后将毒死的一大批鸭子,约莫一百六十多只成鸭,都给抬到山上给埋了起来。 “啧,可惜了。” 这批成鸭,可是茅叔在过冬期间辛辛苦苦照看着,从小鸭长成大鸭的,没曾想,却这么枉死了。 “也幸亏当初是分了几个鸭舍的,不然,怕是全部鸭子都被毒死,那就颗粒无收了。” 出了这事之后,茅叔日后在看管这些鸭子,就变得分外小心了。 陈念莞也帮着制定了进出鸭舍的规章制度,叫茅叔跟那两组养鸭人注意照办。 不仅是鸭棚,就连鸡场,以及农田农庄的人,也提醒他们注意防备有人暗中动手脚搞破坏。 最后,再叫柳河偷偷派靠得住的伙计私底下盯着这四个嫌疑人,看能不能等其中的谁露出马脚,等那个时候再发落人。 毕竟是胆敢狠心下毒的,这一次损失的是牲畜,但万一下一次直接对人动手可就不得了了。 回京城的路上,柳风忍不住问:“表姐,这下毒的人,是冲着咱陈家酒楼来得?谁这么坏心肠啊?” 自然是眼红陈家酒楼生意兴旺的竞争对手干的。 陈念莞第一个便怀疑是月满楼的人。 毕竟施大爷因为施存祈针对陈家酒楼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陈家酒楼如今声势浩大,也抢走了其他酒楼的许多主顾,或许也有其他酒楼的人下黑手的可能性。 萍儿村可是给陈家酒楼的最大供货源,要萍儿村一出事,酒楼里食材供应不上,酒楼是难为无米之炊,损害食客利益招惹不满,甚至三天两头出现吃食短缺,那生意自然会受阻滞。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