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要没有安顺侯,余东家也不会有这家铺?子。 安顺侯没出事时,附庸其上生意兴隆,安顺侯出事后,眼见官兵抄查酒楼,他那会儿也是吓得心惊胆跳,到后来铺子落败,似乎也不能光怨别人。 只是想到自家闺女因为安顺侯出事受牵连,至今关在牢中等待发落,自己却还守着女儿给的商铺,余东家是万箭穿心,是以对于振兴余家糕点,也没多少兴趣,眼看着那生意一天天清淡下来。 “余东家?” 余东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 陈念莞走到余家糕点店的铺子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就眼馋上了。 这商铺大概只有酒楼一半大小,只是只有一层,但格局相似,前头是店铺,后头是院子。 施存祈不是对于自己拆了二楼一半的雅间颇有微词吗?如果把这商铺改建一下,不就可以扩大酒楼的规模了? 陈念莞这些日子也观察过余东家,见着他得过且过的模样,店里头也就雇了一个伙计,有时候一天只做成一单生意,也不见他着急的,就知道这位余东家早对自己的糕点营生兴趣缺缺了。 若果她说跟他谈合作,不知道他意向如何?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卖呢? 陈念莞盘算了一下商铺的大小,对比自家酒楼,估算可能最低价位也得要个一万两。 她有钱吗? 嗯哼,自然是有的。 因为最近柳河来了京城,带来了柳氏给她的五千两啊,还有做羽绒衣系列,也赚了有四千多两,所以,如果余东家愿意一万两出沽,她找最近赚大发的柳风借点钱银,还是有把握买下来的。 只是,余东家愿意吗?陈念莞很犹豫。 万一她说想买对方的商铺,可对方不愿意,而后知道了自己觊觎他家的商铺,以后两隔壁做生意,不会心生罅隙吧? 可,不试试,她又不死心呐! “余东家,你看,你这样做营生不行啊,你得想想办法吸引主顾才对啊?”陈念莞于是开始小心翼翼打探,“要不然,你糕点卖不出去,赚不到钱银啊!” “哎,这糕点卖不卖的,也没啥,我也就图每日有个事做就行了。”余东家是守着铺子,光等女儿消息为主,至于主顾,等酒楼开了,能带旺一些是一些,他也不奢求别的。 “那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铺子吗?”陈念莞惋惜,“要是我有这么一间商铺,肯定会打理得妥妥当当当。” 余东家笑了,“陈娘子不是该先将酒楼营生做起来吗?” “哎,酒楼营生有跟我合伙的东家看着呢,我还能做点别的嘛。”陈念莞笑嘻嘻地问出口,开玩笑般道,“余东家,你要能将商铺卖给我,我肯定让你瞧瞧,我怎么打理好这个店面的。” 余东家心里一动。 糕点营生他压根儿没啥心思做了,这商铺又租不出去,要是这陈东家当真存心买,他或许能赚多一大笔钱银。 因为,本来这铺子就是一文未出得来的。 要有一笔足够的钱银,届时官衙方面落案,要将自家女儿赎出来也好,买回来也罢,也有操作的依仗。 “哦,那陈娘子以为,这商铺能值多少钱?” 陈念莞一听有戏,心里窃喜,装着老成的样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铺子一番,沉思片刻,尝试着开价:“八千两怎么样?” 余东家差点没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你,你说多少?” “八千两。” 她开价,自然是往低价开的,得提防对方提价太高,她出不起啊。 朝最低一万两的底价去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