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暂且放弃思虑,叫来号军,烧柴煮水,而后拿出最剩下的椰粉,冲了一杯香香的椰子奶。 张二郎闻着浓浓的香气,想起临行前陈念莞的嘱咐,还有对自己的殷切期盼,不免精神一振,他一边品着椰子奶,一边在脑海里慢慢打腹稿,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在张二郎展开纸张埋头打草稿时,外头闻到飘出来的浓浓椰香味道的其他考生,不住地吞咽唾沫。 科考进行到现在,大部分考生都已经受不了了。 文弱书生文弱书生,读书人还是大部分人都缺乏身体方面的锻炼,是以普遍体力偏下,平时还能有满腹经纶平添气质,如今连续多日呆在窄窄?的考舍里,睡不好,吃不好,还得应付考题,简直是体力精力双重煎熬。 所以这个时候大部分考生都萎靡疲累,如今闻着这又香又浓的气味,忍不住便去翻自己带进来的吃食。 但大多数人带的吃食都是干巴巴的,吃着寡淡无味的凉白开,哪有那嗅着的香? 光是闻那个味,就已经知道这谁吃得热乎乎,吃食新鲜得很,考生们心里嫉妒的当儿,肚子里的馋虫发作,咕咚咕咚吞咽不止。 若只是这一人还好,没想到陆陆续续地,又有其他考舍飘出了香味,这下好了,许多考生都弥漫在一片香气里,却闻而不得,诱惑得他们有如爪子挠心,痒得不行,也痛恨至极。 哪些考生们如此可恨,竟然能带进这么好闻的吃食进来? 简直是在摧毁他们的意志! 折磨啊! 最后一日,张二郎早早地誊抄好赋诗,交卷离场。 跟他同一批离开考场的,除了跟他一样是完成答卷的人,还有便是忍不住煎熬,匆匆交卷的考生。 虽然比一般考生状态要好,但张二郎亦是身心俱疲,脸色憔悴。 陈念莞跟二舅母在外头早候着了。 这些天他们在贡院里头应考,她跟二舅母也在外头担心,考了多少日,就心神不宁了多少日,如今见张二郎终于考完出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见他一脸倦怠,还隐隐发出一股馊味——嘛,天气还炎热未消,呆考舍里三日不洗澡,那味道确实酸爽。 于是陈念莞就先带张二郎坐车回榴花巷去了。 她们早早地就熬好了鸡汤,就等两位秀才公考完回来补身子。 张二郎洗漱一番后,也不顾仪态,囫囵吞枣吃了一顿,就回东厢躺下歇息去了,睡得天昏地暗,连柳青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晓。 柳青是下晌的时候回来的。 大概是做惯农活的人,身子是比一般人来得好,也不像其他脆弱的考生,出来后就摇摇欲坠,但难看的是脸色。 二舅母是做母亲的,一瞧儿子这模样,估计哪里出啥问题了,但也没敢多问,照顾着大儿子洗漱净面,又恹恹的喝过鸡汤,就送进房里了,同样蒙头大睡。 看来,几日的三场连考,两位秀才公都损耗极大。 有二舅母帮忙看着,陈念莞就回五柳巷去了。 张二郎与柳青这么吃了睡,睡了吃,过了足足两日。 与他们这般的考生也不少,休养生息后才开始出来走动,府城瞬间就热闹起来,几年寒窗苦读,又加上几日的大考折磨,如今这些读书人是卯足了劲要尽情放松。 不管考得好不好,都得等至少十天到半个月后才能揭榜得到结果是哭是喜,在那之前,都是薛定谔的猫,可不得抓紧时机享受美好时光? 以诗会友的歌赋聚会自是不消说的,还有青楼花舫,酒肆赌坊,食肆茶馆,到处是读书人的身影。 不说河粉店营生火爆,便连糖水铺也接连见着有不差钱的书生来尝鲜。 至于品尝之后的感受,自是大为满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