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凉冰铺二两一块的冰价对比如意冰铺三两一块的冰价,让人们大为赞叹江家的仁义,刷尽了好感。 江禹早从王管事口中得知了崔四爷从凉冰铺大肆买冰的事,结果事情圆满解决,凉冰铺赚足了银子,他们江家赚足了口碑,皆大欢喜。 故此,江禹对崔四爷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淡淡应对过,那江大人便将崔四爷领引到另一头寒暄去了。 江禹将原本是酒坊的商铺卖掉的事,江大人是知情的,却不知道,原来儿子还参股了凉冰铺,至于凉冰铺与崔四爷的买冰风波,他自然也是有所闻。 毕竟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江大人身为府城吏部官员,少不了应酬交际,此时不仅让同僚多生出几分好感,还有不少到凉冰铺买冰的世家夸赞自家儿子,再兼之江府的名声在府城刷了一波存在,江大人面上有光,对自家儿子自是满意非常。 于是,只有崔四爷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等送走崔四爷后,江大人才跟儿子问凉冰铺的事,得知那冰铺便是河粉店的陈东家,直称是名奇女子,连连打听,再见江禹面带得意,将自己不花一文便成凉冰铺东家之一道出,并颇为崔府买冰刁难不得,却折损一大笔钱银的事沾沾自喜,江大人不由得连连摇头。 “父亲,这陈四姑娘这般本事,不仅化险为夷,还将此事完全为我们江家所用!” 为江家所用? 此次冰价风波,明明是江家完全为陈四姑娘所用,仅仅凭几辆带着江府家徽的马车,就让府城所有人都知晓江府与陈四姑娘牵涉甚深。 外人以为江府成为她的依仗,以江府的权势,楚州府还有什么人敢动她? 这傻儿子,以为不花一文凭白得了凉冰铺的股份,短视得只瞧见了每月千两钱银的进项,却不知道自家的势都被人借光了。 不行啊,这儿子,还缺历练。 江大人摇摇头,而后才撩起眼皮看了江禹一眼。 “我听崔四爷说,那陈东家年轻貌美,又颇有本事,你既能拉下身段与其合作,是有甚想法?” 江禹也瞟了父亲一眼,“陈四姑娘已经定亲了。” “哦,可惜了。”江大人捻了捻山羊胡须,“若是没定人家,你倒是可以纳其为妾,她那一身本事,才算真正能够能为江家所用了。” 江禹不语,舌中尝到淡淡一丝酸涩。 * 再说崔四爷离开了江府,想想忒不甘心的,又叫马车驱去了五柳巷,恰见着糖水铺的人在放鞭炮,洒铜钱。 踩在厚厚的鞭炮纸屑上,崔四爷拉了一个人便问:“怎么回事这是?” “这位爷,那念云糖水铺的陈东家,她未来夫婿考中秀才了,正给咱这些邻里街坊派喜钱呢。” “陈东家的未来夫婿?” 崔四爷才觉得奇了个怪了,后来想起调查陈东家的时候,似乎有提这么一嘴,不过不是什么值得注意到货色,名不经传,重点放在了她与那四大姓的关系上,忽略了。 嘿,对了,这陈东家早有夫婿,搞得他以为怕是跟江府大公子有一腿,结果不是啊! 只是,没一腿,也没想着将这陈东家抬进江府,那为何江府还如此看重她? 崔四爷转了转扇子,莫非,她是还有其他过人之处不成。 “哎??” 崔四爷正狐疑,身边的管事见着了女装的陈念莞,终于把人认出来了。 “是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