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凑齐了十人,于是也没在茶水间停留,直接走出了衙役打开的大门。 他们一行人出去后,就分别去找自家送考的家眷,而有些就守在外头的家眷,每次一开门,都会一涌而上,看是不是自家的学子出来了,见没有,于是就又退了回去等着。 因为府衙外头少了学子,门口宽敞了许多,而陈念莞早将租来的马车牵到了一边,就坐在前辕木上。 方才等考试结束的时候,她不仅见着了陈峯,还见着了陈小姑。 陈小姑原本是跟陈峯一起在茶寮里候着的,见到陈念莞,于是过来跟她聊了一会子天,她才知道,陈念蹇这趟到府城赶考,父子俩原来是住在陈小姑租住的院子里。 毕竟陈峯是自家二哥,陈小姑寒暄几句便又回茶寮里了。 然后陈念莞又见着了曾老爷。 县考的时候,曾四可是一个人单身赴考的,这回府试,曾老爷倒是亲自送考了。 “那县试考场就在家门口,他要连县试都过不了,怕以后也没啥出息。”曾老爷一拍大腿这么说道。 两位陈家河粉店的东家就找了个府衙附近的酒楼坐下,喝着茶,说起东店开张后的生意,见曾老爷乐呵呵的,陈念莞就知道,生意准没差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交流着生意经,直到曾家的奴婢跑来跟曾老爷说,四公子考完了,曾老爷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陈念莞也下了酒楼,找到租来的马车走到了府衙门口等人去了。 此时见府衙的门再度打开,伸长脖子看了看,见着了那个身影,起身,举手招了招,旁边那陈小姑也叫了一声:“帆儿,考完了?” “考完了,阿娘!”沈帆快步走到陈小姑面前,应了一句,又叫了一句:“表姐。” 陈念蹇早就考完出了府衙,这会儿已经跟父亲回去了。 陈念莞循例要问张二郎考得怎么样,张二郎颇有信心地点点头。 于是她就不再追问了。 哎,学生么,考完试还是别多问,接下来还有几场呢,省得问多了打击信心,影响士气。 跟县试不同的是,府试连考三场,中间不放榜,考后十天才会放案,张贴出考过的童生名单。 眨眼,府试的最后两场也考完了,陈念莞跟其他送考的家眷一般,都松了口气。 这等陪考,只能光等着人考完出来的焦虑心情,一边希望快点结束,一边又担心考生考不?好的心情,估摸就是现代家中送考的心境吧? 陈念莞把张二郎接回家,这事也还没完,毕竟,还不知道结果啊! 逗留在府城的学子们还很多,因为很多学子是长途跋涉来到府城的,来一趟不容易,所以会等十日后府城放案知道结果才离开。 还有一些则为了留在府城,多跟这些赴考的同年学子交流交流。 都是人才,指不定里头有谁日后就能平步青云起的大官,趁现在结识,打好关系嘛! 这些为了应付府试,苦闷了好几日的学子们,一下放纵起来,府城里到处都是他们的身影,吃喝玩乐,诗词歌会,端得是意气风流。 至于像青云书院等离府衙近的学子们,没什么事的都选择回抚宁县去,届时结果有专人通知他们。 张二郎倒是跟曾四一样,暂且留在府城等结果,表面上是等放案,实际上,是等着童生名单出来后,到客栈跟赌场回收赌资盈利呢! 特别是最后一场出来后,岑夫子在客栈里给学子们对题。 岑夫子是教了几十年书的老夫子了,大家考得如何,他听题后也能审个大概,偶然间泄露了自己对陈念蹇考中案首的信心,就有学子偷偷溜到开赌的客栈跟赌坊给陈念蹇下注。 那曾四听后,也默默给陈念蹇加注了二两。 张二郎但笑不语,心里却皱成了苦瓜。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