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微颔首:“我明白。” 许言隽的声音清润沉稳,让人不自觉地就对他产生信任,进而安心下来。 许言隽继续问道:“简小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简微言简意赅:“下次开庭请提前通知我。” 许言隽:“……” 额,看来父爱是有,但应该不多啊。 “这是自然,开庭前一周我就会通知简小姐。”许言隽道。 简微想起一事,“对了,许律师不是陪陶桃去m国度假了吗,这是提前回来了吗?” 许言隽笑笑,“是我还没去,前阵子比较忙,让她等我一阵,结果小丫头闹脾气,自己一个人跑去了,”他语气虽是责怪,可眼底却满是宠溺的笑,“现在又接了简小姐的案子,恐怕也没时间去找她了。” 简微略有歉意:“麻烦您了。” 许言隽温和一笑:“在其位谋其事,应该的。” * 过了一阵,秦瑾舟从旋转楼梯下来,见客厅只坐着许言隽一个人,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眼神却只往厨房方向看。 许言隽见秦大少爷这副罕见如望妻石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我还以为老宋说笑的,没想到你这是来真的。” 秦瑾舟也跟着笑了,没说话,算是默认。 “不过……”许言隽话锋一转,“人小姑娘不是自愿的吧,乘人之危这事儿要是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他老人家得搬出家法来吧?” 老爷子指的是秦瑾舟的亲爷爷,今年九十岁,身体硬朗。 老爷子年轻时一身傲骨闯荡,为秦家挣下偌大基业,退休后过起了养花喂鱼的养生日子。 即便现在已经不管事了,但对小辈的教育依旧极为严苛。 秦瑾舟小时候基本是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的,也是老爷子唯一亲手带大的孙子辈。 秦大夫人常说,幸亏她这儿子是跟在了老爷子身边。 否则凭着秦瑾舟自己那三岁就上房拆瓦的桀骜顽劣性子,将来怕是会跟秦家二房那几个小辈一样变成无所用处的纨绔二世祖。 秦瑾舟长这么大也就挨过一次家法,那会儿叛逆期犯浑也算是活该,生生在床上躺了小半个月。 如今再提,他倒不惧。 反而老神在在地跷着二郎腿,“谁说我是乘人之危?” “不然?” “我们这叫两厢情愿。” 许言隽眯眼看他:“我信?” 秦瑾舟挑眉:“许律师该下班了,慢走不送。” “……行吧,”许言隽提着公文包起身,想着简微跟陶桃的关系,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两句,“别怪我唠叨,你要是来真的就好好处,别玩出什么火葬场自个无处后悔。” 秦瑾舟瞪他,“别说这么吓人的字眼。” 大少爷那神情夸张的就差没捂住自己的小心脏。 许言隽:“……” 况且——”秦瑾舟收敛玩笑,转头看向厨房,眼里显露柔和光芒,“我怎么舍得伤她。” “……” 许律师打工人实惨,这一趟不仅一杯热茶没喝上,反而被塞了一顿狗粮。 挺好啊,这就是友情。 简微端着热茶出来,一看客厅只剩下秦瑾舟,她纳闷,“许律师走了吗?” 秦瑾舟道:“嗯,走了。” 简微只好将茶杯放下。 秦瑾舟顺势握住她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不是叫你上来找我?怎么没来。” 他一手环着她腰,另一只手伸到她脸上想捏她脸颊。 简微不自在地扭头躲了开来,“我忘了……不是,我怕打扰到你。” 她一急谎话都说不圆。 秦瑾舟笑笑,手指落在她耳侧,挑起一缕秀发,不想触感竟然还是湿润的。 他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起身就快步往浴室去,出来时手上拿着吹风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