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眼一转:就让他先留在灵君这里偷学点东西,到时候再找个时机,神不知鬼不觉将人一起带走。 能让徒弟——他已经将素未谋面的虞穗穗当成了自己的徒弟,跑进去救人,这两人定是关系甚好,只要带走了一个,还怕另一个不来吗? 灵君差点笑出声。 和自家徒弟关系好的小女修,不就是童双那小丫头吗? 老家伙可太会挑了,挑了两个徒弟,结果一个拜了自己,一个早就拜了林以冰——都是有师父的人。 他险些忍不住笑出声:“可真是不巧,那位女弟子也已有师门。” 阵鬼气极反笑,恨不得在灵君的脸上摆个诛心阵:“别告诉我,这个也是你的弟子。” 灵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是。” 阵鬼:“那老夫这便将她带走!” “她的师尊,是正在养伤的那位。”灵君叹气:“林以冰现在病成那样,你也不想医仙没后人吧。” 阵鬼:…… 算起来,医仙确实曾救过他几次命。 阵鬼咬咬牙,暂时歇了将那女娃直接带走的心。 大不了,他也混进学府当个什么阵修教习,还怕教不了自己徒弟? 没错,阵鬼才不管两人有没有师尊。 反正他看到了,就是他的徒弟! 大多数人都对云层之上的对峙一无所知,包括虞穗穗。 她马上要和大反派一同出门拜访医仙。 童双刚刚通过传声石告诉她,说是医仙准备今日便将谢容景的经脉接好。 虞穗穗很是理解。 她看过剧情,明白这位医仙看似不近人情,实际上是个重度洁癖的强迫症。 比如看到有人伤了病了,便会手痒想帮他们治好。 也正因如此,他养病时才不得不住在了沧澜学府的最高处。 一来是高处风景好;二来则是高处人少,林以冰平日见不到人,也就歇了想给人把脉的心思。 可惜他见到了虞穗穗和谢容景。 可以想象,若是虞穗穗还带着先天不足之症,他定是也要为她诊治一二。 …… “我们马上就该走了。” 穗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后的大反派,表情复杂: “其实……扎马尾也挺好的。” 她先前以为对方那句要给她梳头的话只是玩笑,谁曾想,这人居然是认真的。 认真的……扎了半个时辰,什么也没扎出来。 谢容景微微蹙眉。 昨日他明明也在旁边看着,怎么就梳不成那种很精致的发髻? 少女的头发又黑又软,滑溜溜的,还很香,刚撩起一缕,又会如流水般从他修长的指尖滑落。 谢容景开始玩她的头发,手法随意,像在摸什么小动物。 虞穗穗:? 又撸猫呢。 “我们真的该出发啦。” 她从椅子上站起,像先前那样将头发梳成两颗丸子头,再一边别上一个蝴蝶发卡。 谢容景迟疑道:“我好像会了。” 虞穗穗毫不留情拆穿他:“这是你说的第三遍。” 谢容景:。 “大小姐好像很期待赴约。”他换了个话题。 “当然啦。” 虞穗穗说完,才意识到——谢容景太过淡定了。 他对【即将接好经脉】的感兴趣程度,甚至不如摸她的头。 平心而论,倘若经脉寸断的人是自己,虞穗穗肯定是很想被治好的。 怎料到了大反派这里,他却非常平静,完全没有半分要恢复灵气的喜悦。 就好像……好像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在乎。 仔细想想,这人一直便是这样。 就算他受了再严重的伤,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最多带着几分淡淡的戏谑和玩世不恭,又拽又矜傲。 虞穗穗猜想:哪怕有人在他身上砍几下,他也不会喊一声疼,只会嘲讽对手砍得不够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