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柔和弯起,言语里说不尽的温柔宠溺:“无妨,留着明天你去珠镜殿跟小八一起吃。” 昭蘅盯着他白皙如玉的侧脸上,忽然看到他望着窗外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骤风鸟。”李文简轻声道。 昭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真在路边油酥饼摊子的桅杆上看到只银嘴金爪的鸟。她眸光轻晃,而后扯下嘴角,语气淡淡,好似自言自语:“京城怎么会有骤风鸟。” 她之前和殿下一起看书的时候,在书上看到过这种鸟,据说它们大多生长在高山密林之中,有追踪的本领。但性子倔强,天生烈性极难驯化。 “不知道。”李文简的语气未明:“这东西在京城出现,也不知道是冲谁来的。” 车帘放下,他斟了一碗茶递在她手中。 昭蘅随着收回目光,伸手接过茶,陡然瞥见他的衣袖,春山微皱:“你的伤口裂开了。” 李文简低头瞥了眼,果真看到袖子上沾了些许鲜艳淋漓的血。 昭蘅低头解开缚着他窄袖的袖口,今晨取血的伤口又渗出血,将纱布都渗透,染了大片。 “殿下……”昭蘅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些什么。他是为了救家人,所以不得不承受起这份痛苦。她既不能劝他不救,也不能为他缓解痛苦,再多的话都只是苍白的安慰。 他垂首看向昭蘅,放缓了声音,带着一点抚慰:“没事,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她胳膊上的瘢痕至今仍旧隐隐作痛。 昭蘅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小小的瓷瓶,垂着眼睛,用小小的银匙挖出点黄色的药粉来,又凑上前,动作轻柔地涂在他的手臂上。 他肌肤很白,刀锋舔过的地方就显得更红了。 “最近陛下的精神好多了,他好起来,你就不用疼了。”昭蘅一边涂药,一边说。 金黄的药粉迅速被鲜血染红,她只好用竹片多挖些药粉出来,手有点发抖,一些药粉洒在她的裙子上。 “够了阿蘅。”李文简握住她的手,温声说。 昭蘅抬眼望向他,这才又说了句:“回头我一定告诉徐太医,让他给你多包扎几层纱布,就没这么容易渗透了。” 李文简坐在她旁边,长指伸向她的眼尾:“那时有人给你上药,为你包扎吗?” 才将碰触,她眼睫颤颤,那双乌眸直视着他,片刻后反应过来那时是什么时候? 她摇了摇头,没有。 人人自顾不暇的地方,谁还在意他人死活。 昭蘅抿了抿唇,自顾自地将纱布重新缠好,才朝他挤出一抹笑意:“我不愿有人再经历我经历过的痛苦,更不愿那人是你。” 李文简如玉脸庞上的温煦笑意一点点洇开,他沉眸凝视着她,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下:“你的心很软。” “公子。”飞羽隔窗唤道:“栗子酥买来了。” 昭蘅从他掌中抽回手,抿起唇角将鬓边的发丝挽在耳后,耳尖有些微微泛红,脸颊上仍有他手掌温度的残留。 李文简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襟,修长的手指挑开车帘,目光直直射了出去。 飞羽披着斗篷,顶着绵绵秋雨将油纸包捧在李文简眼底,眼睛亮晶晶的:“还是热的呢,殿下,您趁热尝尝。” 李文简面无表情地接过油纸包,毫无眷恋地屈指放下车帘,将飞羽那张笑得过分灿烂的脸挡在外面。 飞羽挠了挠头,心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