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治疗后压制住了毒素。从去年开始,中宫频频召见徐、王两位太医,她只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个大概。 “知道了。”姜月冬淡淡地说。 安嫔的面色更加不好,她冷笑一声:“太子民心所向,若不在陛下死前弄死他,等他登基之后,更没有机会下手!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得手?” “主子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且等着吧。”姜月冬似乎被她戳中心事,她冷着脸说:“主子一言既出,答应过你的,自然不会失言。” “我已经等得够久。” 姜月冬极不情愿听她说这些话,只道:“主子说了,娘娘愿信他,便依他所言,继续往东宫送东西。” “他在李文简身边行走,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为何一直不动手?非要让我日日给东宫送东西,难道他指望那些点心能杀了他不成?”安嫔每思及此便觉得匪夷所思。 姜月冬没理她,站起来朝她又屈膝行了一礼,便道:“奴婢的话已经带到了,奴婢还有事要做,娘娘请便。” 安嫔冷着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 她重重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若非兄长这些年在朝中毫无建树,自己都立不起来,她又何须跟一个疯子合作,听任她的摆布! 安嫔也是到如今,才慢慢想明白一些事情。 有些东西命里有便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非要强求真的好累。 * “良媛。”小郑太医将沾满粉末的帕子递还给昭蘅:“这些只是普通的木香粉,用在糕点中用来增香的。” 昭蘅捏着帕子,有片刻的失神,只是普通的木香粉吗?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误会了安嫔的一片好意。 安嫔对她的殷勤令她分外不适,虽然她每次送来糕点都有理由,但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糕点没问题,沾在盒子上的粉也没有问题。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昭蘅心口一阵一阵突突跳着,脸颊因为自己的小人之心一瞬间泛红。 她用冰凉的手摸了摸发红的脸,带着莲舟,心事重重地回东宫。 * 入夜时分下了一场急促的秋雨。 李文简一出崇明殿,牧归便上前替他撑伞:“月氏使臣团已经抵达江州,徐将军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使臣团进入燕赤便动手。” “好,”李文简点了点头,又问:“杨洛有消息了吗?” 牧归摇头:“没有。” 李文简闻言微怔。 两个月前,他让杨洛带着他信物悄然前往珞珈,去北府军驻地一探究竟。时至今日,无只言片语传回,怕是已经遇到不测。 雨势渐盛,一路走来他还是沾了满身水气。 行至寝宫外,远远地便见檐下灯火照见了廊柱后一抹身影。他从牧归手中拿了伞,说:“你先回去吧。” 刚步上台阶,昭蘅就迎了上来,见他半边身子落了雨水,皱着眉为他解下披风:“浴间水热水已经备好了,殿下先去沐浴。” 李文简将伞递给她,说了声“等我”就先去浴间沐浴,换了寝衣才回寝殿。 昭蘅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声,到窗前阖上窗户,然后才走到案边,端起晾得温热的汤药递给李文简:“徐太医送过来有些时候了,这会儿温度正合适。” 李文简低头看了眼,看到她软玉柔荑般的指捧着药碗,白皙中泛着珠玉光泽。 “第几日了?”李文简接过药碗,随口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