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解,三公主心里好受了些,慢慢地打起精神振作起来了。 * 牧归穿过长长的游廊走到书房前,手里拿着大相国寺刚刚传回来的信,站在门口禀报:“殿下。” 李文简正在批阅最后一份公文,微微抬眼,道:“进来。” 牧归入内,将信呈递给李文简:“大相国寺回来的信。” 李文简垂首批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这才从他手中接过信,展开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殿下,寺中出事了?” “没有。”李文简道。 他慢慢地把信纸折好,重新装回信封中:“三公主的卦象不顺,今夜要在寺中开坛设法驱祟。” “哦。”牧归抬头望向书案后的李文简:“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你说……”李文简略思忖,问他:“我是不是该上山看看什么情况?” 飞羽“咦”了一声,停下整理书卷的手,插嘴:“殿下不是一向不信神鬼之说吗?” 牧归没有理会飞羽,他朝李文简揖了一礼,提议:“殿下和三公主兄妹情深,您若能亲至寺中为她祈福,想必三公主可以一切顺遂。” 李文简再看了一眼飞羽,微微颔首,起身走出书房。 飞羽看了看李文简的背影,又看了看牧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殿下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 山里的天气比宫中凉爽得多,茶寮院里的树上传出了蝉鸣。“知了”、“知了”的叫声,和池子里青蛙的呱呱声一起,成了中午李南栖午睡的背景音。 李南栖一觉睡到下午都没有醒,昭蘅觉得奇怪,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她好像有点发热。 尽管山里没山下那么热,可晌午时分还是热得不像话。 三公主刚没把卦打顺,昭蘅担心告诉她小八发热的事情,她又要乱想,所以没有声张。 昭蘅让嬷嬷把竹床抬到后院,将后院的门开着,穿堂风从巷道穿过,清清凉凉地可降火了。 她用刚打上来的井水给李南栖稍稍擦洗了一下发热的身体,然后把她抱到竹床上睡。 凉水擦洗过后,李南栖舒爽不少,摊开肚皮躺在竹床上,渐渐睡着。 昭蘅伸手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拉,摇着扇子,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寺里的竹床都不宽,她们两个人睡还是有点挤,昭蘅翻了个身侧着睡着了。 在山寺聒噪的蝉鸣声里,昭蘅做了一个久违的梦。 梦里她还是个和李南栖差不多大的孩子,躺在竹床上无聊地玩着两颗桃核,窗外阳光灿烂,蝉鸣声甚嚣尘上,一道佝偻瘦影走入屋中。 那是奶奶,她怀中抱着一捧沙棘。这个时节,沙棘已经成熟了,红彤彤的小果子沉甸甸缀满枝头,衬着苍老素淡的老人,鲜活与枯老有一种刺目的对比。 昭蘅微张开眼看了奶奶一眼,昏昏欲睡的人意识尚有些混沌,含糊喊了声:“奶奶——” “吵醒小阿蘅啦?”奶奶向她笑笑,坐在竹床边,用她粗糙温暖的手摸了摸昭蘅的额头:“还有些发烧呢。奶奶给你熬沙棘粥喝,喝了就好了啊。” 她眨了眨眼。 生病真难受啊,要是不生病就好了。 昭蘅这样想着,竟然从竹床上站了起来,推开门一直往外走去。 可是小小的院落怎么又而走不到头,只有蝉鸣声越来越响亮,顶着的烈阳越来越热。 她皱了皱眉,觉得很不舒服。 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