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也不知要如何说,更是有苦说不出。 从庙中回来,陆砚瑾虽是日日都歇在瑞岚院,睡在同一张榻上。 可却丝毫都未曾动过她。 正常同她说话,甚至在她练字之余还会指点。 可唯有床事上,没有半分的动静。 苏妧近来也常常想是不是哪处惹恼陆砚瑾,可他神情却又淡的如同往日一般,让苏妧怎么都看不透。 周氏闭上眼,摆明不想多看苏妧一眼。 而后实在烦躁得紧,等苏妧有孕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若是苏妧不亲自开口接下,中馈要何时才能回来。 她若是强迫苏妧,届时苏妧专门去老太太面前说上一嘴,她的面子朝哪处搁。 是以,周氏现如今唯有将希望寄托在苏妧有孕的事情上。 她吩咐妈妈道:“请个郎中来,就说我身子不爽利。” 妈妈点头,看了苏妧一眼后就离开。 苏妧仍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若仔细看才能看见她眼眸之中的落寞。 很快郎中被请来,周氏本就没什么大碍,郎中开些清火的药方。 苏妧在一旁看的清楚,很快周氏就将话头转到她的身上,“替我家儿媳也看看。” 郎中也经常出入宅院,乍一看见苏妧,身子又轻,就大抵能猜出是要看哪一方面的。 隔着帕子摸上苏妧的脉象,苏妧也有些紧张。 倘若她难以有孕,是不是很快就会成为无用之人。 三年无所出就是犯了七出之条,届时她要是被休弃可如何是好。 苏妧脸色白了几分,看向面前专心把脉的郎中。 周氏身旁的妈妈也跟着进来,将郎中脸上的表情也看得一清二楚。 半晌过后,就在苏妧心口狂跳的时候郎中起身。 妈妈带着笑意将郎中领去外面,周氏迫不及待的问,“如何?” 郎中道:“还请夫人宽心,少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左右不过是有些劳累,好生将养就好。” 方才周氏想了许久,苏妧的身子要是有问题,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安排人或是休妻。 可现下郎中竟说什么都没有,不仅如此,竟还不能劳累。 她每日有什么好劳累的?左不过是来她这处伺候着。 周氏脸上的笑都快要绷不住,还是妈妈此时出来道:“有劳郎中,您看不若还是开些滋养的方子可好?” 郎中连忙点头应着好。 苏妧从内室出来,周氏恶狠狠地看向苏妧。 “方才郎中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罢。” 周氏纵使心有不满,可如今全部的成算都在苏妧的身上,她就是在不想,也得让苏妧好生歇着。 摆着手,周氏全是烦躁,“下去,既然如此你就好生歇着,若是如此你还不能有孕……” 后面的话周氏没说,但苏妧大抵才能猜得出来。 刚才在内室,她生怕郎中说她身子不好,难以有孕。 好在是没有的,就证明有孩子的希望仍旧是大的。 但陆砚瑾许久都不曾碰她,难不成要让她主动才成? 苏妧的脸白了些,走在路上都忍不住回想起老祖宗给的避火图。 许久都没有看过,她当真是忘得干净。 后头一连几日,陆砚瑾都没有回来。 苏妧找遍家中藏书,都没有类似的。 想想也是,陆砚瑾怎会在书房放如此不正经的物什。 苏妧只好先收心,虽然不知周氏为何一定要让她有了身孕,可为着对她好的祖母,她也想满足她老人家的心愿。 更何况,她也想离陆砚瑾更近一些。 有了孩子,说不定他就会多看看自己呢。 马上就要元旦,大嫂也愈发忙起来。 更让苏妧没有想到的是,大嫂竟也叫了她,让她一起帮着管管府上的事。 “你能来帮我,我甚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