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问道:“绫儿当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低沉的嗓音中带着迫人的气息,贺兰景渊伸出手缓缓将她颊边掉落的发丝撩到耳后,手指离开时又有意无意捏了捏她的耳垂。 耳旁痒意袭来,虞千绫下意识偏了偏头,可却被一只大手扶住了下巴,“你在怕什么?” 他说着话离她身体更近,手臂被禁锢在他的手中,他的视线牢牢锁紧着她,虞千绫颤了颤眼睛,声音都不自觉地发虚,“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他侵略性的气息笼罩在她身上,手指慢慢下滑,微微挑开了她合拢的衣领,纤细洁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与之一同暴露的还有上面璀璨绽放的梅花。 那是她刻意遮挡起来的痕迹。 带着微茧的手指缓缓摩挲过颈间的吻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珍惜易碎的工艺品,虞千绫猛然吸气截住了他的手,再也假装不了之前的平静,“你做什么?!” 怒颜厉声,她露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想要挣开对方的禁锢。 一番拉扯角逐,奈何体力落败,她被一把扯入了贺兰景渊的怀中。 臀下是他曲起的双腿,身后是他灼热的呼吸,颈上再度被覆上湿热,轻柔的吻陆续上移,直到亲得她耳朵通红,“吻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对吗?” 自然的口吻让人猜不出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其他,虞千绫心头惴惴,心中猜测的事情竟然变成了现实。 在未曾得到过答案时,她有反问过自己是否讨厌他,又是否能够真的接受他,然后问心数遍,都不及身体的反应来的真实。 有人说过人的身体永远比嘴巴更诚实,她不清自己的内心,但是却知道自己并不反感与他接触。 他没有逼她做出选择,她心中也还有一堆问题想问,虞千绫默了默,然后第一次认真看向贺兰景渊,“那昨夜结束之后......是你抱着我去你房间的?” 她就着回忆不起的疑点问他,他也耐着性子回答,“嗯,你房间的床铺湿了,不能再用,所以我把你带回了我的房间。” 旖旎的事情被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虞千绫忍不住缩了缩脚趾,视线落到火红的床铺上,她开口:“那我的被褥也是你故意让她们这么换的吗?”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点头承认:“我仅是觉得红色更称这帘床幔。” 桃色的床幔配上喜色的被褥,莫名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虞千绫撇了撇嘴,低声嗫嚅道“骗子。” 她的声音不算高也不算小,见少年听到了并未反驳,她又与他算起了早上的账,“你说昨夜我们同睡一床,为何早上起来不见你的身影,我问过侍女,她们说你很早就离开了,虞府占地极广,你在这里又没有认识的人,而且你出门没有告诉任何人,万一走丢了,我————” 她说到这里猛然截住了话题,而被训斥的当事人却松了松嘴角。贺兰景渊勾了勾唇,幽幽的语气缓缓淌开,“你什么,绫儿是想说......你会担心我?” 脸颊上传来痒意,是他的手指在摩挲她的脸,她用力闭了闭眼,然后重重地说了句没有,“我是怕你在府里迷路了回不来。” 口是心非,贺兰景渊捏了捏她的脸轻笑了一下,缓了缓脸色才正色道,“卯时的时候,虞家族长邀我去了一趟符望殿。” 短短一句话,就足以解释他为何不在的原因。虞千绫的神情也恢复过来,想起神秘莫测的虞星河,她确实也担心他会在这里受到一些不公平待遇。 “我在带你回来前送信告诉过族长,他也知道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