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箭牌了。 毕竟都是沈家人,谁也不比谁地位低,就看老爷子会偏向谁了。 阮梨清到南大的时候,还没见到沈灼,倒是先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林老师。 林老师老远就看见她,笑呵呵的打招呼,“好久不见你来,身体怎么样了?小沈都跟我们说了,你们也别着急,还年轻,以后也有机会。” 阮梨清有些意外,“他说什么了?” “有段时间,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整天黑着脸,还是后来才知道,你出事了的。”林老师叹了口气,“他要是早点说,我们就应该来看你的。” 阮梨清将林老师的话都听了进去,她心里如何感想不好说,但面上却是没怎么表现出来。 和林老师道别以后,阮梨清直接去了沈灼的办公室。 沈灼还没回来,她等的无趣,索性将他放在桌上的书拿起来翻了下。 内容正好是一起经济纠纷的内容,阮梨清不知不觉看的入了迷。 直到手里的书被人抽走,她才听见沈灼有些散漫的声音,“这么爱学习?” 阮梨清抬眼,她又坐在沈灼的座椅上,双腿交叠着,慵懒的抬起眼看向他,“等你等得无聊,随便看看。” “等我干什么?”沈灼把书放回桌上,淡然问道。 阮梨清低眉沉思了下,然后说道:“我来的时候,遇见林老师了,她说你之前挺消沉的?” 沈灼垂眼看着她,漆黑的眼瞳看不出情绪。 阮梨清把视线移到他身上,声音轻飘飘的,“是因为白玉走了,还是因为我们的孩子没了?” 沈灼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是阮梨清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睫毛颤了下。 片刻后。她才听到沈灼说:“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阮梨清从善如流的跟着他转移话题,沈灼不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她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踢在沈灼的小腿上,然后拿捏着语气说道:“沈静恒想要强行收购暖阳,你知道吗?” 沈灼眉梢一皱,往旁边让开了些,声音低沉,“你是来找我告状的?” “毕竟你们都是沈家人。”阮梨清说:“暖阳只是一家小公司。” 她说的有些委屈,听在沈灼耳朵里,就是在明晃晃的服软。 他嗤了声,把阮梨清以前说过的话还给她:“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阮梨清眨眼勾唇,“我可没有夏迎春。” 而且沈灼也算不上钟无艳,单就他这容貌,怎么也得是个沈妲己。 沈灼晚上还有事,阮梨清也就没多待。 她从南大回去以后,在路过竹南医院的时候,顺路去找了安知许。 安知许正好要下班,见她过来又坐了回去,照例问道:“最近又不舒服了?” 阮梨清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过度焦虑。” “因为工作的事?”安知许问。 “有这个原因吧,但是还有一个。”阮梨清垂眸默了一会才说道:“我好像对某种味道有些应激反应。” “味道?”安知许一顿,随即问道,“什么味道?” “雪松味。”阮梨清脸色平静。 她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个味道了,沈灼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当真和白玉断了,一口气换了所有的香氛。 房间里、车上几乎都再没有这个让阮梨清膈应的味道。 但是今天在他办公室,翻动那本书的时候,阮梨清却总觉得,书页里仿佛都被染上了那股清冷的雪松味。 而这股味道,会让她不可控制的想起白玉。 安知许听完她的描述,笔尖在病历本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下了结论:“听说过普鲁斯特效应吗?” 阮梨清点头,“知道,有办法缓解吗,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 安知许看着她,“我说过,你需要休息。” 阮梨清哪里能有时间休息。 沈静恒虎视眈眈的盯着暖阳不放,已经抓了好几个漏洞,想要趁机敲暖阳一棒。 不过阮境白倒是心细,虽然他接触工作的时间短,但毕竟专业是法律,再加上从阮梨清创办暖阳以来,就一直关注着,所以还真被他找出了几个极小的漏洞,提前给补上了。 而这时,暖阳人少的好处又出现了。 几乎每个人都是知根知底,没出现被策反的内鬼情况。 李天宇的合同是其他人拿来的,他本人并没有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