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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做我的药吧


缝是强迫性精神官能症,仅此而已。

    谢绰再也抑制不住,弯身吻了下去。

    他衔住她的脣,不轻不重地廝磨着,将她抵在沙发与臂膀圈出的小小空间,以一种禁錮的姿态。

    沿着她脣线慢悠悠地舔过,像是在品嚐一份上好的佳酿,口齿生香,每一寸都不想放过,每一寸都该进入他口中。

    他缓慢而细緻的进程,好似优雅的绅士,要一点一点将她拆吃入腹。可徐羡被挑逗得难耐,直接勾着他的脖颈往下按了按,在含糊间张口,温热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脸上:「你现在在做什么?」

    谢绰稍稍离开她的脣,眼底沉着看不清的邃黑,宛若把外边的夜色都收揽至此,混着浓稠的慾念。

    他拇指腹按在她红润的嘴角,摩娑了下:「你刚刚自己说的,想吻你就直接吻。」

    主人都这么说了,阶下臣哪有不服从的道理?

    这不是以下犯上,这是臣服。

    回答完她的问题,谢绰再次俯首咬住她的脣,迫不及待攫取那份甘甜。徐羡吃痛地轻吟一声,两片脣瓣顺势张开,而他将舌尖探了进去。

    扫过那列莹白的贝齿,勾缠住软舌,与她交换过分炽热的气息,带出的全是溼溽的黏腻。

    徐羡能感受到他的发洩、他的索取,但与前两次不同的,是他有意识地克制着自己最深层的本能。力道依然强烈,纠缠依然滚烫,可他不再放肆地予取予求,也不再因为失控而咬破她的双脣。

    像是终于确定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连自己都捨不得毁坏。

    在得到之前,甚至偶尔秉持着得不到就摧毁的破坏慾,想要看她挣扎的表情,一边痛苦一边沉溺,她不会理解他内心阴暗的渴求,那谁都别想好过。

    可一旦真正属于自己之后,他又捨不得了,他渴望她,却也比谁都还要珍惜她。

    上回在这张沙发上做这档事时,两人之间还什么都不是,可现在的他们共享彼此,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係。

    徐羡本身是个掌控慾偏强的人,可她却意外地喜欢他的强势,好像自己也在慢慢地为他臣服,为爱臣服。她情不自禁地回应,心脏剧烈跳动,感觉随着一个又一个交错的吻,那根弦不断被拨弄着,经由脣齿碰撞,奏出了绵长又好听的乐音。

    夏天分明还没正式到来,可这一方小空间却已溼热得难耐。正好晚风途经窗櫺,顺手捻过那盆绿植,在小叶轻轻颤动时,谢绰抬手掐住徐羡的脖颈,把身下人往沙发里侧又按了按。

    力道不大,只是虚虚握着,不至于让人难受,却能给人一种支配与被支配的快感。

    「羡羡,你是我的。」

    徐羡睁着迷离的双眼,双手扣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浑身力气都绵软。谢绰想,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样美好的徐羡被自己掌握着,带着脆弱又精緻的破碎感,像一段渐渐融化的月光。

    「嗯,是你的。」她承诺,「都是你的。」

    谢绰再次俯身吻住她,那些多年来翻涌的念想倾巢而出,淹没了窗外的喧嚣,也淹没了交缠温存的两人。

    他吐出压抑且沉重的深情,一字一句餵入她口中。

    是告解,也是请求。

    「你是我的经年妄想。」他说,「是我梦中无数次想要吶喊,却又不可言说的祕密。」

    刺入骨髓,沉痾难癒。

    他绝望又充满希望地抱紧她──

    「做我的药吧,徐羡。」

    /

    明明不是刀,但为什么又差点给我整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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