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纸,呈上去给祁云峥,“祭酒大人,您要的陆迁和江眠月第一次答题用的题纸,找、找到了。” 陆迁猛地一抬头,眼中满是惊愕。 陆迁在国子监几乎都在养伤,并没有写过多少字,他以为当时第一次答题的题纸早就不知何处寻,所以他才如此大胆的想要蒙混过关,却没想到,方监丞居然将他过去的题纸找了出来。 祁云峥缓缓将那题纸展开,正要比对,陆迁却猛地暴起,冲上去要去扑祁云峥手上那题纸。 祁云峥不紧不慢的闪身,陆迁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一旁的桌子上,额头上几乎是立刻见了血。 诸位监生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平日里埋头苦学,哪里见过这种见血的阵势,纷纷站起身来,互相交头接耳,眼中隐隐有兴奋之意。 事不关己,还能耽误大考,不亦乐乎。 “心虚了吧,果然是他自己的。” “一定是他拖江眠月下水,江眠月那么厉害,哪里用得着舞弊。” “而且就算江眠月用此作为文章舞弊,到了她这个水平,也无法有什么提升吧。”李随小声说,“我见过江眠月的文章,引经据典较少,主要内容都是她自行写成,哪里能抄得到。” 陆迁听到那些话语,心知今日自己是彻底栽了,他恶狠狠地看向江眠月,“你故意害我,你因为那日晚上的事情,故意害我!” 话音刚落,江眠月便见那陆迁要从地上爬起来,她害怕地一颤,踉跄后退几步,却见祁云峥一把扯住了他的后脖颈,缓缓道,“陆监生。” 陆迁身子猛地一僵,忽然惊恐地如狼狈的蛇一般扭过身子想要往后看。 可他的后颈被祁云峥死死掐住,疼得他想要喊却喊不出声,只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江眠月离得近,可以看清他额头上陡然冒出的青筋和冷汗,像是极为痛苦,可是远处的监生们看来,他似乎只是被祁云峥轻轻拽住了一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陆迁徒劳的张口,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仿佛被人掐住了命门,疼得他瞬间冒出冷汗,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里衫,外头却完全看不出来。 江眠月心中微颤,看着祁云峥的手指微微绷紧,指关节上殷红的痣在阳光下极为显眼,他似乎并未耗费什么力气,可捏着陆迁却如同捏着一只大鹅一般轻而易举。 司业大人也被祁云峥亲自出手的模样吓了一跳,不过祁云峥看起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陆迁虽然满脸惊恐,却没有吼叫,想必是没什么事,只是被吓得如此罢了……司业大人如此想着,捡起祁云峥方才比对过的题纸一看,猛地怔住了。 “这,这……”司业大人嗓门不小,“陆迁题纸上的字迹,几乎和这舞弊的纸张上一模一样啊!” 这声给在场的所有监生都听了个全乎,所有人一片哗然。 “果然是他要扯江眠月下水啊,安的什么心啊。” “真是个小人,我记得他刚入国子监便跟眠眠拉关系,眠眠当时便不怎么搭理他,他还扯眠眠的手,眠眠还被连累的去关了禁闭。”兰钰声音也不小。 “真是恶心,我还因为他的谎言去找江眠月理论过,差点误伤了她。”刘钦章说。 “……”没人接下一句,兰钰轻轻瞪了他一眼。 “咳咳。”刘钦章闭上了嘴。 祁云峥一直捏着陆迁的脖子不放,司业大人见此,问道,“祭酒大人,您累不累?如今事情既已经水落石出,不如让卫官将他拖下去?” “也罢,不过他如今情绪不慎稳定。”祁云峥声音幽冷,“不如……” 话音未落,他微微眯眼,手指上微微用力,司业大人只见祁云峥手背上的经络显现,随即便见那陆迁如被雷劈一般剧烈的抖了抖,便彻底如一只瘟鸡似的瘫软了下去,地上缓缓的出现一滩微黄的水渍。 “哎咦……”司业大人赶紧嫌弃的躲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