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哈欠。不知道阿婆什么时候回去睡觉的,她的一头湿头发什么时候吹干也没什么印象,就听到耳边一直有徐暮说话的声音。 “洗了头发不早点吹干,以后等你老了有得你难受。” 这句话听来真耳熟,是她之前说给徐暮听的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每次洗头发都不着急吹干,还得她三催四请的。 徐暮背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两本结婚证反反复复地看,又再看看里侧一点点快挪到床尾缩成一团睡觉的梁辞,心里满足得不得了。 梁辞感觉好像在睡梦中被人抓了起来,吓得一个激灵。 也把徐暮吓了一大跳。 但很快她又继续沉沉睡着,徐暮一动不动的,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想捏捏她的脸又怕把人给惊醒,最后还是一点点、慢慢地抱起她给挪回到了正常睡觉的位置。 搂着她在怀里时,徐暮嘟囔道:“都不知道你在学校怎么睡觉,就那点床宽,还好睡的不是上铺,不然摔下来有得你疼的。” “算了,反正以后你住在家里,也不怕没地方给你转着睡。” 梦里有只蚊子在她耳边嗡嗡嗡地吵得很,梁辞不耐烦地两只手捂住了耳朵,然后一个翻身就又脱离了徐暮。 徐暮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再看看她的后脑勺,怀疑地问了句:“梁辞,你是不是没睡着?” 然而他没等来她的回答,甚至她还一只手在四处摸索,直到摸到了他枕着的枕头,愣是给抱住了一端,才安分了下来。这回他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这个磨人的睡觉习惯,他非得给她掰正过来不可! 她睡得早起得也早,一醒来就对他动手动脚地作乱,在他忍无可忍睁开眼睛时,她又给翻回到贴墙的位置假装还没睡够。 梁辞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确认徐暮是起身下床了,她莫名松了一口气,正摊开四肢仰躺在床上,徐暮去而复返,直接按住她压了下来。 刚刚拿来的安全套还放在枕头边上,她一下子就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危险。 “你起来!太重了压疼我的手了!”梁辞刚开始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话。 后面声音就弱了下去,本着能屈能伸的原则,可怜兮兮地道:“我昨天没吃多少,现在都快饿晕过去了。” 徐暮的动作果然停顿了下来,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没躲过徐暮的眼睛,轻笑了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先把昨天结婚该做完的补上,待会我去把早餐给你端进来。” 就算最先是借口说饿,现在经过了一场酣畅淋漓,梁辞是真的快饿晕了。 书本理论诚不欺她,不应该在早上招惹徐暮的。 趴在床上动一根手指头都嫌累,有气无力道:“你快去给我拿吃的。” “嗯,我拎水进来给你洗漱。”徐暮亲了亲她泛着粉色的脸颊,被梁辞气恼地锤了一拳。 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无,徐暮没再逗她,给她掩好了被子,起身穿衣服出去。 徐暮端着一脸盆的温水回房里,又拿了早餐回屋里,大家都心知肚明,默契地没有喊梁辞出来吃饭。 这边的酒席结束,阿公阿婆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去了。 他们来的时候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东西,大多都是要留着给梁辞和徐暮在京城吃的,等到要走的时候,就是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出去买的些京城的特产,总要带点回去给家里别的亲戚朋友。 阿婆和阿公在客厅沙发前盯着墙上的照片看了又看,徐暮刚从房间里出来,就把他给叫住了,“小徐,这些照片还能不能再洗几张出来?我带回去也挂家里墙上。” “有的,还有办喜酒当天拍的照片,我这两天都洗好了给您带回去。” 徐暮走过来一起看,给他们介绍道:“这张是在公司拍的,剩下的都是在梁辞学校拍的。” “在学校拍的更好看。”阿婆高兴地上手摩挲了下,叮嘱道:“记得让相馆的师傅给过塑好,能保存得久一些。” 梁明光走进来后也道:“也给我洗一份,不用大份的,可以装进相册里就行。” 于是他们回去时带的礼物就多了一份。 办完喜酒后第一天下午,梁辞终于缓过了劲,顾不上去收结婚时收到的礼金和礼物,带着家里人去逛商场。除了她哥,家里人都另外给了她嫁妆。她要是直接还回去他们肯定不收,就想着给他们买些用得着的东西带回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