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又看向刚才手鍊消失的方向,内心挣扎了片刻,我决定先去把手鍊找回来。 然而,我找了一整个下午,几乎翻遍了湖边的整片草皮,连树丛之间的缝隙都找了,还是没有找回手鍊。 怎么可能? 即便那条手鍊体积小,但如果掉到草皮或是植物上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到,更何况手鍊顏色是金色,在一片绿色之中应该满显眼的。 如果不在草地或是树丛,该不会是掉到…… 我转过头,忍不住望向旁边的湖。 水深不高,看上去大约就到一个成人小腿肚的高度。 要找找看吗? 我吞了吞口水,再三犹豫,我脱下鞋袜,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学生,刚好现在天色也暗了,没什么人会注意到这里,我吸了一口气,伸出右脚,确认脚能踩到底后,我放大胆,将另一隻脚也一起伸向湖水。 「你在做什么!」 另一隻脚的脚尖刚划过水面,冷不防有人从背后喊这么一声,我吓了一大跳,一个重心不稳,我往前跌进湖里。 叫住我的人一度试图想拉住我,我能感受到指尖从我后背的衣服擦过,但他失败了。 我很快被一双手从湖里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 我转过头,拉起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宥谦。 「先上去再说。」没等我回应,他先爬上岸,接着伸手将我拉上岸。 为了拉我,他也採进湖里,水温很低,太阳下山后,气温骤降,他的声音和身体隐隐在发抖。 但我也没有好到哪里,他比我好一点,只有裤管和鞋子湿掉,我全身都溼透了,脸上还沾到了些许污泥,感觉糟透了。 「你想跳湖?」他严肃地问。 「不是。」我摇头。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我的身上。 「那你想做什么?」 「我……」 一要解释我为何要走进湖里,我就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照片的事情,强烈的委屈和无力感顿时涌现。 我蹲下身,摀住脸,突然好想哭。 最让我委屈的不只有被误会的事情,还有为什么徐安辰一直没察觉我喜欢他的心意? 「怎么了?」李宥谦也跟着蹲下来,他的声音透着慌张,「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 我慢慢把手放下,抬起头,李宥谦凝视着我的双眼,语气沉稳,「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看着他,我忍不住将手鍊的事情、照片的事情,包括我喜欢徐安辰,但一直没办法得到回应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他。 我的话似乎对李宥谦衝击很大。 他花了一些时间消化,大概是资讯量太大,不知道该什么安慰我,他只要我先回家,手鍊的事情,他会请工友清理湖水的时候帮忙留意。 老实说,这么一折腾后,我已经放弃找回手鍊的念头。 回到租屋处后,我尝试传讯息给徐安辰,向他解释照片的事情,但他没有读我传的任何讯息。 这个周末,我刚好要回台中的家,徐安辰拒绝任何联络,我虽然觉得洩气,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等到回学校再处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