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短暂的快乐只能麻痹一小会。 遮不住,再过月余她的初夜就将被拍卖的事实。 她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决定。 什么掌控别人,根本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小是被恶梦惊醒。 梦里,那天被凌虐致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醒来时,大口大口喘气。 摸一摸身上,心还在跳。 摸一摸下体,自己还完整。 趁着月光,小小会推开轩窗,拿出哨子来吹一吹。 居然顺着调子吹出了一首儿歌。 她喜不自禁地往下望一望,真希望有人能听见,能分享一下。 可只有柳溪还在缓缓地流动。 真是寂寞啊。 这一瞬,小小居然想到的是抚琴的母亲。 她应该也一样孤独吧。 小小抿抿嘴,想关上窗继续睡觉。 “小小,我在这里!” 是怀仁的声音! 小小赶忙打开窗,发现怀仁披着衣服,正在窗户下挥手。 小小惊喜地探出头,但说话的声音很轻,“你怎么在这呀?” “我搬到这啦!”怀仁还是很开心地在挥手。 翌日,小小问怀仁怎么回事? 怀仁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怀恭这次受了惊吓,不愿再在城中。正好阿爷阿奶也想她了,我送她回乡下修养一段。 林夫人说荷里附近有空房,离太学也近,我就搬了过来。 现在你吹哨子,我没有顺风耳也能听到了。” “林夫人真是个好人。”怀仁自顾自地说。 这次,小小没反驳。 不过,小小明白,命运不掌握在好人手里,而是有权力的人手里。 例如父亲与安郡王。 他们一起来找母亲,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母亲让嬷嬷叫小小来。 细问,原来是父亲与安郡王正在与北面的桉国接触,准备以上邦向下国御赐的名义,向桉国进贡。 来换取暂时的和平。 自欺欺人。 主意是父亲的,奏议是安郡王提的。 太后听后不置可否。 但太后很信任现在司天监的监正。 据说司正的经历十分离奇。 小时生了怪病,全身渐渐不能动。也因此参透生命真谛,卜卦观星万无一失。 他从不站队。 父亲觉得,是人,就会有欲望。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