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珍是女人,看穿她在撒谎:“别担心,肯定丢在哪里了。等下我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赵初歇冲她笑:“姐,没事,不用找了。” “可……” “丢就丢了吧。” 会丢失的东西、要离开的人,不管怎么留,还是会留不住。 她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 赵初歇摸了摸头发,发尾还是湿的,她故作轻松:“倒是谢谢你们,大晚上陪我折腾。” 她看着屠鸿、汤珍,最后视线落在时明舟的脸上,她想说一句抱歉。 为刚才的事。 时明舟心思通透,摇了摇头。 其实,他更多的是心疼。 于是几人陆续回房睡觉,走之前还不放心地看了看赵初歇,但她神色和背影正常,也就没多想了。 等她离开,时明舟和屠鸿上楼。 屠鸿突然指指手腕,低声猜测:“该不会……” 时明舟也想到这上面了,但他摇头,是不想讨论的意思。 屠鸿又道:“你说是……” 时明舟叹了一口气:“谁知道呢。” 时明舟推开房间门,说:“睡了。” “哦哦好。” 他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 他失眠症很久了,退役这一年来,他没工作,整天到处玩耍。 国外不能去,就将国内游了个遍,和退役的战友见面,和朋友聚会吃饭。 可心里总像是缺了点儿什么,直到遇到赵初歇。 他好像有点喜欢这个女人,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尽管她心里还藏着别人。 他也很清楚,自己得不到她。 - 楼下的赵初歇躺在床上,久违地失眠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胸前空无一物的感觉也不好受。 她开始去想过去、未来,她以为这样就能睡着。 她记得走川西的最后一晚,他们在大草原上搭了一个帐篷,躺在里面看星星。 天气爽朗,满目都是星辰,仿佛触手可得。 “那是启明星。”青年的声音始终温和、澄澈,“永远都是最亮的那颗。” 赵初歇突然有一种想要去看星星的冲动,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套上衣服。 她推门走出院子,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看不见的雪花飘扬,脚踩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她仰头,天上哪里有星星,什么都没有。 连启明星都不见了。 那一瞬间全身的情绪、力气仿佛被抽离,她徒劳而无能为力地蹲在下来,脸埋在手心,嚎啕大哭。 她哭得很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