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尔索尔坐在草坪上,就这样让连伮观察了几分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注砂型的高密度人造草扎得他掌心全是痕迹,很难消。 “其实这是丘伦纳问我的。” “你回答了什么?” 连伮正等着他问,准备吓唬他:“我说,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太有风度了,太顾及我了。” 她想看斯德尔索尔慌张一次,害羞生气一次,却等来了他的认真:“丘伦纳先生不反对吗,我和你?” 他往前坐了一点,绯红的脸正对着连伮,灰蓝色的眼睛掩在睫毛下,带了某种超出年龄的特殊情绪,手还在收紧,悄悄地抓草坪。 连伮觉得自己被他带着,也变得好紧张。 她按住他的肩膀推远,突然想起什么,扯住他的学生制服领子,又将他拉回到自己面前。 “除非丘伦纳自己发现,否则我不会跟他讲的。”郑重地解释完了,连伮就想跑。 斯德尔索尔伸出被草坪戳得满是凹陷的手,将她带回来,放在自己怀中,用两腿圈出空间,手臂一拢,人就跑不出去了——上了高等中学,斯德尔索尔的个子长得越来越快。连伮总是说,要去附近的原住民部落找巫师,拿诅咒符贴在他腿上。 “大个子,真讨厌。”两人靠在一块坐,呼吸同频。 斯德尔索尔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色长发:“那个问题,换我回答,感觉也很难说。” “你可以回答,‘因为连伮是个怪人,所以跟同龄人哪里都不一样’。”连伮拿他的手臂搁下巴,给他出主意。 “嗯。” 连伮“啊”地转过头:“你是这样想的吗……” 斯德尔索尔吻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找不同了。 或许是受连伮的话刺激,他捧着她的脸不松口,即便听见了她缺氧似的呼吸,他也只是放松地咬她的嘴唇,并没有停下,等她缓过来,再用舌尖抵入她的口中,搅乱了她带着笑的拒绝。 晶莹的涎丝从两人嘴角垂落,被傍晚的日光烘得有了温度。 连伮靠在他身上,急促地呼吸时,他又向前探,去吻她的咽喉,将脆弱的喉管凸起含入嘴中,小心地舔了一遍。 连伮突然想起昨晚不小心撞破的短剧时间,以及纪录片里的捕猎音效,甚至还有自己拿着通识词典不以为然地讲:“哦不,是性交——” 她用发麻的手搂住斯德尔索尔的胳膊,轻轻叫了一声。 埋在她颈间的男孩熟透了。 他吻了她的颈,又吻她的锁骨,啃咬出一排浅牙印,在她胸前的白皮肤上顿了一下,红着脸移开,转而去吻她的肩头,又被缓过来的连伮抓了头发,带到面前,重新贴上她的唇。她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张开嘴用力地吞纳他的呼吸。唇与舌腻在一起,有黏连的水声。 吻得太过深入,年轻的身体逐渐起了反应。 两人同时刹住。 连伮眼前有点泛花,抱着他低声说:“可以了,没什么不同。” 斯德尔索尔缓慢地喘着,调整呼吸,又像往常一样,去拍她的背:“谢谢。” 过后,丘伦纳和喀特佳收到了连伮的道歉、全季sketch深夜档的续费账号以及一张“幸福快乐”的纸条。 “怎么回事?”两个成年人红着脸,想去连伮房间问一问,发现房门紧锁,大厅的晾水杯也不知所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