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埋头研究施的用意:“需要画得这么重吗?是,是自然主义……” 连伮猜想,两人应该是将绘画与文学流派记串了。 不过她没义务纠正。 回到画室以后,连伮找到施的联系方式,请她来一趟,就说要付版权费。 原定时间是下个周末,但通完电话的当天下午,施就来了。 上一次考试,连伮并没有在意过施。等施坐在茶水间,翘着小指喝碳酸饮料时,连伮才接连挖掘出她的光彩照人处——她很胖,有蜜色的皮肤,穿衣考究,异常美丽。 “连伮老师,您好。”一个有礼貌的开始。 “我把你的画送人了。”连伮坐在她对面。 施的脸一下子转红:“您,您怎么可以……” 她很激动,但并不生气。 连伮请施考虑一下费用,施却越过长桌,抓住连伮的手:“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将我的画送人吗?虽然是废稿,但废稿有十多张,而您却挑出了我的——” 连伮蹭掉施的手汗:“有年轻的孩子需要作画参考,我就挑了你的。”她停顿一下,直视着施:“头发画得很好。” 施“啊”的叫起来,在晕倒前抱住连伮。 她开始和连伮谈艺术、时装、驱虫液,以及对于长发的深爱。 丘伦纳和其余画师在门口偷听,被女孩的热情惊到了。 水彩画师说,这是性倒错,水粉画师驳斥他,说她只是单纯的长发控。两人起了争执,去花房辩论,逃掉一段时间的班。 丘伦纳在门前比划,示意连伮终止聊天。 连伮点头:“考虑重新来画室试一下吗?” “可以吗?”施几乎要流眼泪。 丘伦纳也快哭了。 不过,施还是婉拒了连伮的邀请,说她必须在家待一段时间:“我的家长对入职有些偏见,能让我尝试找工作,已经很了不起了。之前我被画室拒绝的事,让他们颜面尽失,短时期内,大概不会再允许我出去。” 连伮说了一声“抱歉”,和她成了朋友。 “不过,连伮老师,您一定要来拜访我,”上车之前,施抓着连伮的手,收下了连伮“赔”给她的版权费,“赫瑞蒙的专栏,我每期都订,还留了他六年前的作品。那时他的头发刚蓄长,脸还不怎么分明。那时最美……” 轿车带着施离开了。 新入职的画师说,车仿的是宾利“蓝色勒拿”,价格奇高。 丘伦纳坐在花房前,查看财会开出的收据:“连伮,最近我越来越不理解你了。” 连伮搬了一条凳子,坐到他的身边:“对不起。” 她想起自己和斯德尔索尔说过的一些玩笑话,心里生出怜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