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时吃饭,别,总熬夜。” 终于,苏芷再也止不住早已汹涌的泪水,宛如决堤的江河,淹没了无数个日夜里的绝望。 …… 奚桐月和宋归鸦离开化妆间的时候,特意叮嘱池瑜守在门口。 如果听见里面有人哭,不要进去,不用理会。 如果有人来,就请他/她暂时离开。 因此,池瑜在门口听见里面撕心裂肺的痛苦哭声,也只能跟来往的人解释一句,“不好意思,里面在对戏。” 在去道具组视察的路上,宋归鸦不动声色地握住奚桐月泛着凉意的手。 奚桐月任由她握着,面无表情地朝前走着。 走了一段时间,奚桐月心底的那一股郁气似是有所缓解,她勾起唇角,转眸看向身旁一直保持静默的人,似笑非笑道:“昭蘅一点都不好奇?” 宋归鸦忽然被这么一问,一脸懵懂:“好奇什么?” 奚桐月睨着她不说话,宋归鸦顿时反应过来,她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不好奇杜思琪在临死前,为什么要请求奚桐月帮她拆掉行车记录仪,不要让任何人看见,包括苏芷。 哪怕最后的那一句遗言,就是留给苏芷的。 宋归鸦默了默,才若有所思道:“兴许是因为,杜小姐心底里其实是爱极了苏小姐的。” 奚桐月眉头微微向上一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宋归鸦一转头,又掉进那双幽深的黑眸中,口中依旧不忘解释,“正是因为爱极,才会容不下任何人的半分践踏,才会奋不顾身地为她献出生命,才……不愿在身死后让心爱之人对她难以忘怀,日日思念,痛苦不堪。” 奚桐月视线依旧落在宋归鸦的身上,见她对一个完全不相识的人的内心,居然了解的如此透彻,倏尔就想到了宋归鸦最后一次离宫去北境之前,在御前所说的那番话。 “臣及笄之后不愿议亲,并非是心有所属。” “只是眼下山河飘零,百姓无依,陛下新登大宝,受群臣裹挟,臣无论作为陛下的臣子,还是镇北王的女儿,都有责任为君分忧,以报君恩,不愿为儿女私情延绵子嗣这等劳什子之事所累。” “若陛下疼惜,只需满足臣心中唯一的一个愿望。” “是何愿望,说来听听?” “恕臣斗胆,暂且保密,等臣自北境凯旋归来,再同陛下讨赏。” 金殿之上,奚桐月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深沉,心底却好似隐隐察觉到什么,沉寂在心底深处的一缕年少悸动,随着宋归鸦上扬的声调再次高高悬起。 并且在一年之后,随着北境凯旋的消息日益强烈。 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