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又觉得,有什么都尽可以来试试好了,她也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 然而一切不等她开始或暂停,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覆在她唇瓣之上。 时间不允许终止或倒流,就像弦上的箭,引线燃起的火,身体里的蓬勃爱.欲,和灵魂上的纠缠契合。 余漾纵游在水中,有力量带领她潜行,恍惚中,似有小舟冲破瀑布的阻隔,浇灌在身上的冷混淆了疼痛与快意,从高处俯冲而下,坠落水面时又是冲击的震感。 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明白自己的那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了。这个与平时不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傅居年,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精力?谁能来告诉告诉她…… 她不如想象中坚韧,行动上的巨人此时化为小矮人,默默哭泣,默默认怂。 听到她抵在喉咙里的哭腔,身上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眼底的迷离云吹雾散,汗雨淋漓中的人把酒精蒸干,也恢复了一丝清明。 清醒过后是后悔。 他看到她软塌塌地伏在床上,手捂着唇,紧闭双眸,眉头轻蹙,抽抽搭搭地,似在忍耐,眼里的爱.欲就渐渐化为疼惜,心里落了一丝后怕和不忍。 片晌,他从后面环抱住她,俯身靠近她耳边,温声哄她:“别哭了。” 余漾把脸藏在手臂里,哭得更起劲,是说不了话,不然一定骂他。 还不让哭了?凭什么不让哭了? 傅居年听着她越发放肆的哭声,沉了沉眉,侧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暗哑低沉的嗓音继续耐心哄着她:“好了……不做了。” 他说罢,没有拖延,起身要离开她,然而还没分开些许,撑在床上的手便被纤细指尖扣住。 傅居年抬眸,眼底愕然。 余漾把头再次埋了埋,闷闷的鼻音模糊了不好意思,听起来有几分可人怜爱。 “别只顾你自己……”她喃喃,“轻点儿……” 傅居年眸光微动,缓慢睁大,片刻后他恢复神色,贴着她的背,下巴抵在她肩头轻蹭:“真的没关系吗?” 余漾想了想,摇头,然后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背。 虽然只是轻轻的,很单纯的一个吻,没有在令人敏感的位置,也没有纠缠欲望的缱绻深情,仅仅只是身体与身体碰了一下,他便如陷入深渊般,眼底沉沦。 具体是什么时间结束的,余漾不清楚,只隐隐约约记得事后他抱着她洗了个澡,舒舒服服干干净净地抱回到床上,然后就沉沉睡去。 傅居年没有睡着,或者说他没有睡意。 穿着睡袍拿着烟盒到了阳台,他慵懒地靠坐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在无尽夜色中点燃一支烟。 顶楼上的夏风凉意席席,将他十不存一的醉意吹得飞散,傅居年很慢地抽着那支烟,似在仔细回味。 虽然喝醉了,但记忆却是清楚的。 她的声音和身体,都一览无余地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拨开云雾,他想起自己很久没这么醉过。 今天大概是心情不爽,情绪影响了酒量,被宗川野挑起的烦躁一直萦绕不去,到如今仍然浓烈。 理智告诉他,应该先解决双方父母,再和余漾进一步发展,这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是一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所有恪守的原则和理性都溃不成堤,他怕她不在自己掌控。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急什么,或许是余漾闯进他的世界太过于突然,他总以为她背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秘。m.HZgjjx.Com